酒桌前,萧虞忠突然问道:“你身手不错,练过?”
“为何这样问?”宋灵素惊讶地问。
昨日她躲过左香槐的那一扫帚,他就觉得她身手了得。
他淡淡一笑:“我猜的。”
她想了想,似乎已经猜到原因,摇摇头,道:“假话。不会是昨天在冷宫的事吧?”
言语中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我发现你好像全能哦。只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可以为国效力做大事成就一番事业。”
她谦逊一笑,道:“你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木鱼脑袋咸鱼身,啥都不会。”
他好奇地凝视着她,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真的叫人难以置信。你爹娘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啊!”
她无奈地浅浅一笑,道:“是,都是我娘教的。她很能干。我爹常年在外征战,很少能见到他。”
“我对你娘很好奇,真想见见她。你跟我说说你娘吧。”他一副洗耳恭听地认真。
“我娘?”她微微一怔,这具身体的亲娘她还没有见过呢,原身对亲娘的记忆也模糊不清了——不过是几个笑脸,连五官都模糊难辨。
其实原身的亲娘就一老实的家庭美妇,要说长处还真没有。
好在她灵活的大脑转得飞快,对这位陌生的亲娘那是一番美赞和钦佩,唯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她的本领都是娘教的。
在和他讲那些话时,她意识到自己锋芒太露了,这不是好事。
得低调,得怀珠韫玉,不然以后肯定惹是非。
他听得津津有味,大概听得太认真着迷,又不由感伤。
感伤自己孤苦伶仃地长大,没有亲娘的陪伴。
她似乎觉察到他的情绪,于是立刻又说:“其实我娘也没有我说的那么厉害,我夸张了点。你娘应该更聪明能干,王的女人没有智慧不行。我还想听听你娘的事情呢。不过今日,我们都不要说关于她们的事情了,我们就好吃好喝。”
她端起酒杯来豪饮一大口,又吃了一块瘦肉压酒气。
见她喝酒豪迈,他竖起大拇指,道:“好酒量!你真的是全能!”
她用手帕抹抹嘴角,看了看天色,道:“凤妹子怎么还不来。该不会食言不来了吧?”
“恐怕不方便来吧。皇上的女人怎么可以随便来这里。除非我是女人。”他感慨。
“也是。这宫里乱七八糟的规矩还真烦人,现在看来,还是做宫女自由,尤其是做你的宫女。”她似庆幸似奉承他。
“宫女?拜托,你是公主!”他立刻纠正道。因为和他在一起久了,他也习惯说拜托这个词了。
“好吧,我这个冒牌挂名公主,只在你面前有地位。在太后面前啥也不是。若不是我爹对朝廷有功,我早就被弄死了。”她做了一个人死吐舌的动作。
“皇上不是钟情于你吗?你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呐。”他说这话时,心里泛酸。
她连忙摆手,道:“别,别笑话我了。千万别这样说,我这般待遇也叫受宠?看见他就恶心。郁闷!”
“你不喜欢他?”他问。
“不喜欢。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啊!若不是他,我会被人欺负吗?”她埋怨之后,又笑讲,“不过幸好有你,你是我的救星!我要敬你一杯!”她举起酒杯敬酒。
“这是我俩的缘分。”他微微激动,连忙举杯。
俩人一边吃喝一边谈笑,萧虞忠不由感慨:人生能日日如此多好。
宋灵素则感慨:人生坑爹,哭笑不得,啼笑皆非,想回到过去!
俩人喝得意兴阑珊时,忽闻一太监小声报告: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