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地下室有些闷热,一滴汗珠从她的鬓角淌了下来,滚过修长的脖颈,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了雪白的深谷里。
柏凯文的目光从她快要撑破的衬衣上挪开,清了清嗓子:“二丫啊,你衣服小了。”
薛二丫低头看了眼自己自己敞着第二粒扣子的领口,很努力地将之扣上:“是啊,上个月才买的啊,这么快就小了。”
柏凯文沉默了片刻,“你发育得太快了。”气质阴冷的英俊男人偶然幽默一下,效果还真是冷啊。
“是啊!”薛二丫感叹地附和了一句。
柏凯文黑线了,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少女的羞涩这种东西啊。
其实对于薛二丫而言,这具身体还真是陌生的好像另外一个人一样,即便同样纤细,可是那胸~部的发展确实是让以前的安晓琪望尘莫及的,那胸衣的size简直是一个月一个号码的变大。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照这个速度发育下去,她都要开始担心自己走路会不会出现前后不平衡的问题了。
“这些东西堆在这里这么久,也没人管,你费这个劲做什么?”柏凯文伸出脚将椅子上的账簿蹬到地上,然后双脚翘到桌上坐了下来。
“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去?”薛二丫推了推鼻梁上的大框眼镜,在文件里翻找着什么:“就这样继续当一个边缘人,让关心你的人失望,让讨厌你的人开心?”
柏凯文的脸沉了下来:“回去又怎么样,我不喜欢那里。”
“我知道!”薛二丫沉默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出了会神,然后才道:“很多时候大家都不是为了自己才努力地,是为了家人。凯文,我想你的母亲辛辛苦苦赚钱,请人教你中文,供你上贵族学校,不是为了有一天就让你在这样一间小酒吧里虚度一辈子的。”
凯文将自己的军警骷髅帽卸下,扔在一旁的文件堆上。
用手扒了扒自己淡金色的卷发,阴沉着脸道:“反正他当初让我三年内盈利三百万就是根本不想让我回去,何必费那个劲,我靠我自己也能打下自己的王国。”
“你已经做到了。”薛二丫终于找出了自己要找的文件:“第一,你需要换一个会计,他在偷你的钱,第二你的MerryQween光靠酒水这一项,今年的盈利就是一百五十四万,加上地下拳场的门票收入,你今年的盈利已经超过了三百万了。如果再加上赌注的抽成,凯文,你知道吗,你比你想象的有钱的多。”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柏凯文瞪大了眼睛。一向阴沉老成的英俊少年,摆出这副孩子气的表情,让薛二丫很是心情愉快。
“你的会计把钱分为数个账户存入,有的是在你的名下,有的不是,所以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会计,然后要回你的钱。”
柏凯文瞪了洋洋得意的薛二丫一会,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来找你不是问这个事的。”
薛二丫疑惑地挑眉,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重要?
柏凯文推开她面前的文件,双手撑着桌子,“那件事,”他缓缓地逼近她,直到他英挺的鼻子几乎碰到了她的小翘鼻才停住:“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薛二丫的后背贴着墙壁,眨了眨眼,摆脱了斗鸡眼状态:“是,我决定了。”
一场将天下搅得翻天覆地的计划,就这样在一个狭小的酒吧地下室里,被两个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轻描淡写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