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格在他这里并不讨喜。

感觉到了楚子涵的目光，慕千羽没有抬头，脸色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微微发烫，她在心里暗数，一秒，两秒，后来她感觉到那目光消失了，楚子涵已经移开了目光。

虽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两秒，可是慕千羽敢肯定，这一次长过他每一次看她时一眼而过的时间。

短暂的兴奋之后，迎来的是巨大的失落，慕千羽不得不逼着自己想这些天楚子涵所做的种种，才让自己回到现实世界里，清醒过来。

又或者说，楚子涵其实并不了解她。在慕千羽的性格里，从来不缺乏反抗和尖锐，只是她明白了言语的伤害性，才不愿意说话太过尖锐，伤害别人。

但眼下，并不是她招惹别人，而是别人先招惹她，她就不能继续隐忍了。她记得，楚子涵喜欢温柔懂事，而又成熟的女人，在她看来，这样的女人就应当善解人意，不与人恶语相向才对，她也一直这么努力着，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然而，最后她还是失败了，三年前，她不论多么努力，想要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最后，也只有惨淡收场。

她有多在乎他，他就能够轻而易举地伤她多深，她不是圣人，不能大度地把他让给别的女人，她逞强，她倔强，她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她的骄傲让她一次次说出违心的话，最后将楚子涵推得越来越远。

她终究做不了那个他喜欢的女人，那么，她现在只想做自己，毕竟，失去了爱的人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太过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