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涵可以接受她和他吵和他闹，甚至是歇斯底里地骂他，又或是干脆动手打他，可他就是受不了她这副无辜而又委屈的模样，要是再掉下几滴眼泪来，他这一整晚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楚子涵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一旦她使出来他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只可惜这样的表情他在慕家落难的时候没有见过，在他宣布同秦绵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却是在今天见到了。

“行了，是我不对，我态度不好。你身上还有伤，睡得晚了不利于伤口愈合，早点休息吧。”楚子涵改变了语气，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丝强压的烦躁和无奈。

“哦。”慕千羽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把盘子放下，从他走过，朝着楼梯的方向去了。

就在从他身边走过的瞬间，慕千羽的脸上绽开了笑容。这一笑把眼里的几滴泪都挤了出来，可真却是幸福的泪，喜悦的泪。

楚子涵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远的慕千羽。

慕千羽回到房间，心情大好，这一晚她睡得很好很安稳，就连做梦都梦到了他们小时候的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慕千羽已经回到房间了，楚子涵才轻轻叹了口气，走上了楼。

慕千羽睡着了，但楚子涵却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深了，他的大脑仍旧很清醒，根本无法入眠。

厌倦了这种感觉，楚子涵干脆起身，坐到床边上，缓缓为自己点起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