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停住鼠标移动，侧头看我“什么？”

“我……错了、我悔过……”尽管我把头压低得只能看见擦得铮亮的皮鞋尖，可还是觉得刘队目光炯炯的直视中。

“悔过？”刘队好像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下，继续追问道：“你做了什么坏事？赶紧说出来？将功补过还来得及。”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头脑发热给你发了一封辞职邮件。”无地自容了我。说完这话，真想把脸抹到衣兜里装起来。

“邮件？你确定发的是辞职邮件？”刘队以不相信的口吻反问我道。

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移动鼠标点开我发送的邮件。邮件上面写的是：骷髅头拿回家研究研究。这……不是我写的吧！可上面分明注有发送人：史仁、年月日都注明的岂能有假？

不可能的？我明明写的是：四分局凶案组实习生史仁有负众望，实在是浪费国家资源，不适宜在执法部门上班，只能引咎辞职。望刘队成全！

“你想辞职？”刘队这会是认真的看着我，探究的眼神充满疑问道。

不能、我不能失去重返岗位的机会，将错就错吧！管他是怎么回事。不尴不尬的傻笑道：“不……不是，是我糊涂了、嗨嗨。”

就在这时从门口陆续进来牛皮癣跟师姐还有老魏跟其他俩个年轻刑警，他们冲我一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史仁，不错啊，立功了。”

这是哪跟哪？我立功？不就是造了一张脸吗？

“豆腐庄不法之徒跟某医院内外勾结，做出丧尽天良、违背了道德法则的恶事，已经一网打尽。”不用问，也不用明说，豆腐庄果然是一处存在现实生活中的魔窟。

而那尊我再造的脸，的确是楚雄杀死在家的陪酒女。接下来楚雄还交代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直受到C的勒索敲诈。

长期以来他就想到灭掉C，可就是刚刚跟堂弟秘商议好决定去平安县找人灭了他时，却迟了一步。C死了，不是他们杀死的，是跟前一次伙伴死亡的情况相似，这多少让楚雄开始害怕了。

也就是这样，就忽悠堂弟说有人在暗地里逐杀他们。想要暗中调查，就得亲自去干，他故意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误导人们的视线，想要隐身撤退看后效。

别忘了，我们也不是傻子。他堂弟是化学研究生博士，对毒气颇有研究，楚雄的话，不能相信。为了稳住他，刘队等人布置了一系列的假象。

楚雄把杀死陪酒女的过错都怪在已经死亡的堂弟身上，他说陪酒女的尸体之所以腐烂得那么快，都是堂弟用化学药物融化的效果。

无论楚雄怎么交代，却都不能圆了师姐心中的疑问。斗殴事件发生之后，韩雯雯失踪。真的是那么巧吗？在大家都焦头烂额、苦思冥想的时候，我突然漫不经心的冒一句道：“我看见韩雯雯了。”

师姐跟刘队相互对视一眼。后者质疑道：“她在哪？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我要是说韩雯雯送来骷髅头，那么邮件怎么解释？我真的是很傻，干嘛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