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儿。”

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也鬼使神差的爬上屋顶。

夜很静，静的可以听见他深沉的呼吸。

在漆黑的夜里，商靖宇的脸上闪烁着童话般迷离的光芒。

“原始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陡地，他的声音消失在喉咙。

因为习惯了黑夜的眼睛看清了她的落寞。

她手里拿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布娃娃，他不敢置信问：“你是捡垃圾的吗？这么破的娃娃真的是破到极限了吧。”

“这个娃娃是我自己弄烂的，也是我自己一针一线亲自补回去的。”

“不会吧，你会不会有虐娃娃的癖好呀？”

她的目光好远，远的好像已经离开了一样，“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一个公主，拥有爱和财富。”她扬了扬她手里那个破旧不堪的娃娃，“这个娃娃叫姆姆，是当时很流行的一个娃娃，那个时候还没有倒卖到中国。是爸爸在去美国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给我的生日礼物。

“姆姆妙就妙在可以录音，于是之后的每一天只要爸爸不在我身边我就拿出姆姆一遍又一遍地听：‘宝贝，爸爸爱你，一辈子保护你。’可是有一天，我看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来找我妈妈，当时妈妈和那个女人吵的很激烈，妈妈的眼角红红的。

“我错愕发现那个小女孩的手里也拿着一个姆姆，那个姆姆和我拥有的姆姆长的一模一样；小女孩看见我眼里的敌意，我追上去：我要看你的姆姆！小女孩死死的拽着，就是不给。我就撕扯她的头发，终于从她手里成功抢夺姆姆。我试探着按了按姆姆的肚子……‘宝贝，爸爸爱你，一辈子保护你。’我一下子惊呆了，拿着玩偶的手在颤抖，那个熟悉的声音我确信无疑，就是爸爸的声音。……‘宝贝，爸爸爱你，一辈子保护你。’……就连说话内容都一模一样！

“我没有听错，那个声音就是我爸爸的。我不顾一切的把姆姆摔在地上，这时候那个女人听到孩子的哭声赶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是，这些我都顾不上，我就是要弄坏那个姆姆，爸爸的姆姆怎么可以给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