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自由之人,哪个也不如流浪乞丐。他们浑身破烂脏兮兮,讨好饭食,惹人厌烦,污言碎语,却也无人奈何他们。
“想做乞丐,随时可以去,不过可以喊上我。”王百万觉得此主意不错,若是有朝一日辞官归故里,不做闲情逸致,赏花赏月之人,要做自由言语自由行动乞丐,延路讨饭,看尽世间风景与人情。
“想多了,你觉得谁最可能成为新的储君?”陈玉严肃轻轻问道,双眼却如狡猾四处张望,时刻保持警惕,以勉有人窍听。
老眼昏花,若非宫门上方有人执着苍白宫灯,这下面看人倒真是费劲的很。
王百万轻咳嗽两声,后装着若无其事模样小声道,“不知三皇子底细如何?品性如何,是个很深沉的人,也是个城府极其深的人,可这做皇帝,城府浅还真不行。”
他一语敲到陈玉心中,不勉获得陈玉赞同,陈玉竖起拇指,若有所思道,“三皇子少言少语,也不爱出风头,是个十分做事小心谨慎又低调的人,如今年龄刚好三十,却从不了解他。”
“太难接触,我曾见先皇与他在树下下棋,一下便是一下午,从头至尾,他只说过一句话,那句话,便是,你输了。”王百万历历在目场景,仿佛先皇尚在,他仍在一旁静静观棋,还边观那位神秘莫测的三皇子。
陈玉连连点头,抿抿嘴唇道,“从不说招人话柄之语,也不谈引起是非话题,他隐藏的十分深啊。”
“隐藏的再深,如今储君之争,他若有心,总会露出马脚的,我们且等一等,他若是良主,我们自去投他。”王百万双眼一闪,十分肯定的拉着陈玉向百官靠近,隔离太久,是个是非,不能给一些爱嚼舌根人机会,能避则避,不能硬与小人为敌。
陈玉默然,两人碍肩,相处无语,任凭旁边百官怎样小声讨论,他俩均不参与,保持自醒。
四更天来临之时,内宫之处哭声渐弱,却又在短短一盏茶功夫恢复原初,悲凄更深,难以抑制失去亲人之痛的内宫之人,大有人在。后宫佳丽虽说没有夸张三千,却也有成百,更别说先帝女儿众多,公主们的哭声可不能小看,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如今便有公主们哭天喊地,几乎要哭倒宣国皇宫。
妃嫔们的哭声有轻泣的,也有夸张大喊大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死去活来,哭昏过去再醒来再哭的。太监宫女只配小声轻泣,不配大声哭喊,以惊扰圣灵。皇子们的沉痛自然不及女儿家的外露,多数是在内心深处悲痛万分,至于痛到几分,只有他们自己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