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生在尊贵无比皇家,母亲是一国之母,享受的待遇自然是天下最好,再无第二,一向都是别人都对低眉顺耳,俯首称臣,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即使心中对他为人做事有异,也断然不敢明目张胆大声斥他,何况他一向冷眼沉默,外人传言,也早入春风一般吹入他耳中,说他城府极深,不露锋芒,定是个心狠手辣,玩弄手段的之人,可他从未解释,甚至根本未放在眼中。他不屑与一些市井屑民去计较,有损他皇家贵族的威严。可眼前这个普通女子,竟然有眼不识金镶玉,也许他该给她一些苦头或者教训,好让她牢牢长上记性,天下之大,深藏不露之人多的数不胜数,学会尊重别人,会滋长一片和谐。
想到教训,他沉声道,“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千金一副明知问模样,嗤之以鼻道,“我是在和一匹不懂人性的马儿说话,它是畜牲,却不断挡我的道。”
三皇子子玉神情微征,继而攸冷如寒箭目光,几乎有看穿人身体潜能,令人对上之后不寒而粟。他拉紧马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
“你确定在和我说话吗?”三皇子子玉微微皱眉,轻轻道。
“畜牲听不懂人话,也难怪。”千金黑脸道,随即又趁他不注意,向左边弯身过去,却不想后背一阵辛辣的痛,她不由身子微弯,快速转身回望。
刺眼的金色长靴挥舞在一双十分干净手中,执鞭之人正在高马上人,他五官肃清,脸色严肃,不拘言笑,仿佛微微一动,便如寒冰般冻僵人身体。即使今天炙热的太阳,也依旧暖不化高马之上眉眼冷清男子。他是谁,他手中有鞭,那后背的痛一定出自他手。
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让道而行,为何被别人莫名赏赐一记冷鞭,打得她后背辛辣的痛,虽说痛不到哭,可她莫名被击怒,甚至想以礼还礼。好让他知道,不能随便欺负人的。
千金眼急手快捉住鞭尾,身子缓缓后行,金鞭瞬间化为灰烬。三皇子子玉静静望向手中,金鞭一丝余温尚在,却早已不见踪迹,甚至连尸体都不存在。
一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蚊子,贪婪的爬在马儿的后大腿处贪婪吃食,马儿轻轻用马尾一扫,也许想到可能是静静站立,才导致蚊子来的,它开始晃动四肢,却依旧在原地徘徊。它的主人未给它命令,它要待命。
三皇子子玉缓缓移动脖子,目光轻轻落在马边一名淡然女子身上。她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家女子,长相虽称不上貌若天仙,却自有一股子不把任何人与事放在眼中淡然,仿佛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可有可无。他瞬间想到天上白云,轻轻抬头,金灿灿金乌挂于高空,蔚蓝天空,却难以抵挡淡然白云周边围绕,她不争光辉,却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他望一会后,再向下张望时,女子双眸如星辰一般,夺去日月辉。
他动动喉咙,却随马儿四肢晃动身体,僵绳在手中缓缓松散。这女子的来历定然不同寻常,他必须要查清楚,了解明白,是否是敌国派来奸细。
“你是谁?”三皇子子玉冷问道。
千金淡定道,“畜牲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千金说完,不想再与这击他一鞭的男子费话,她的耐心十分有限,出来时间很长,与此男子对恃,已经浪费她太多宝贵时间,她必须赶紧寻法子进宫。她不再多望高马上人,轻轻转身,几步跑到漆红宫门外,左右转悠。没有九星连珠相带,她根本进不去。
九星连珠,你怎么不出现了?
“想进宫?”三皇子子玉疑问道。
千金缓缓回首,点点头,忽然眉眼舒展,刚才此马驼着此男,是从宫道悠闲走出,即使他能进宫,是不是也可以将自己带入宫中。想到这里,她赶紧回身几步,笑道,“如果肯带我进宫,我赔你一条更好的金鞭。”
赔他一条。
三皇子第一次听见有人要赔东西给他,他缺什么吗?不,他衣食无忧,虽说不如做皇帝呼风唤雨,可他还真不稀罕别人去赔他东西。他认真道,“进宫的原因,必须说出来。”
千金思索片刻,后道,“好奇。”
子玉微眯双眸,静静观望她。
天下之大,对皇宫出于好奇心的人比比皆是,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当他面说好奇,她完全可以找一借口说是某位妃子的亲戚,或者也可以说是想一睹凤颜,又或者可以假扮送菜的人,可她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真实意图,她倒真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