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丫鬟被呵斥噤若寒蝉,到底还是有些怕她发飙的。
迎亲队伍一路畅行无阻,却也花了一个多月才到乌月国都城浩京。其时已近冬日,天都有些凉了,宁青夙没办法加衣服,冻得浑身直哆嗦,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嫁给最爱的人,她的心又温暖了起来。
花轿被抬入王府的时候天下着鹅毛大雪,没有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也没有大宴宾客,只有一派冷清和众人的冷眼。
宁青夙正奇怪着,轿门便被踢响了,哆哆哆很有规律的三声,引得她的心脏跟着砰砰乱跳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以后只要一睁眼便能得到幸福了。
按照规矩应该由新郎将她背到新房里,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背她的换成了媒婆,也不知道演的哪一出。
宁青夙心里有些不喜,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千钧哥哥肯定还当她是晴飏公主,因为不喜欢晴飏才不愿意背她吧!
而后按照套路拜堂送入洞房,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延误。宁青夙被领到了新房的床榻旁落座,心里万分激动,现在就只用等新郎进门了。
可是等了许久许久,久到她都开始掺瞌睡了,也没见到新郎,甚至听不到一点声响。宁青夙诧异地掀开红盖头,房间里果然没有别人,但那一席富丽堂皇却毫无保留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房间装饰竟是比晴飏公主的房间还要奢华,上好的刺绣锦缎都是用来当桌布的,桌上的茶具器皿全黄金打造,除此之外房间里的各色装饰也都出自名家之手,用料虽然普通,价值却不低于黄金。
好气派,迎娶公主还有这样的优厚待遇,倒也不错!
千钧哥哥居然一点也不动心,有骨气啊!
要是我……嘻嘻,当然也不会动心了,没有什么比千钧哥哥更重要。
正胡思乱想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宁青夙慌忙盖上红盖头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进门之人无疑是新郎,不过他进门后并未揭开红盖头,只静静地坐在宁青夙身旁。
宁青夙数着那人的呼吸声,心里急不可耐,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千钧哥哥,是我……”声音低如蚊蝇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紧接着红盖头便被掀开了。
新郎明显有些不耐烦:“你刚刚在嘀咕什么?”
声音粗犷洪亮,可不是千钧哥哥的声音。宁青夙诧异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渠让懊恼加审视的眸子。
“怎么是你?”受惊的新娘子急得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从这男人的装扮上来看,他的确是新郎,却不是她的千钧哥哥。
“除了本王还能有谁?呵,难不成你嫁过来之前没人告诉你要嫁的人是谁?”渠让冷哼一声,见宁青夙在向后缩,反倒玩味地凑了上去。
宁青夙早就吓懵了,傻愣愣地摇了摇头。
迎娶晴飏公主的人不是千钧哥哥吗,什么时候变成渠让了?为什么没人来通知她一声?坑姐呢,感觉自己摆了好大一条乌龙!
“你是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吗?哼,本王可没闲工夫跟你玩把戏!”渠让眯眼一笑,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有些看不懂了。
传说晴飏公主可是很饥渴的,见到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什么时候变成受惊的纯情小白兔了?
“以为装模作样本王就会多看你一眼了吗?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