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宁青夙便感觉到手上一阵酸麻,还没来得及反应,金钗便落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响,是希望碎裂的声音,宁青夙慌了心神,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竟恬不知耻地将她拉入了怀中。
“不要……不要……”宁青夙慌乱之际连自己的武功路数都忘了,只剩下疯狂的挣扎,可他的唇还是覆了上来,**而狂野。
很快宁青夙就被扑倒在了床榻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佛手橘香味,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温度,宁青夙竟有片刻失神。但只停顿了一个喘息的功夫,她便反应了过来,随手抓过床上的玉枕就朝他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砰……”渠让吃痛,噌的跳起,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宁青夙。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后脑勺上流淌下来,滑过他的脖颈,他用手轻轻捂着,惹了满手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宁青夙手握玉枕警惕地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头受伤的猛兽,有惊慌失措,也有担忧不忍。
“你敢打我!”过了许久渠让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如受惊小鹿一般瑟缩成团的女人,心里万分纠结。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她是不想被侵犯才动手打人的,但是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血液还在不停地流淌,划过手肘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渠让走上前去想要惩罚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却见那女人放开玉枕,将枕巾撕成了一条一条的,而后朝自己走了过来。
这女人该不会是想进一步勒死他吧?
渠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宁青夙却是步步向前,走近渠让后,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你流了好多血,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包扎?你在关心我?”渠让难以置信,这女人刚刚还想砸死他呢,怎么又跑来给他包扎了?变脸要不要这么快!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
宁青夙丝毫不理会渠让怪异的眼神,自顾自地将渠让按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而后悉心帮渠让包扎了起来。
渠让乖乖坐着,突然产生了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的错觉。真奇怪,明明那伤就是她打的,可她一帮自己包扎,所有的怨恨便都烟消云散了。
可能是太久没人帮自己包扎了吧,这种事情一向都是亲力亲为的。
抬眼望去,她认真的侧脸带着一丝担忧和愧疚,终是于心不忍了吗?明明是一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帮忙包扎呢?
“你不怪我强迫你?还是说怕我突然死了担不起责任?”渠让奇道。
“呵呵,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宁青夙对眼前的男人已经无奈了,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可怜?”渠让不解。
“嗯,很可怜,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形单影只却没人诉说。”宁青夙淡然应道,见渠让若有所思,又补充说了一句:“不过你也活该,做人太自我了是没有朋友的!”
“你……”渠让被呛了个半死,竟是无言以对。宁青夙说得没错,他确实没什么朋友,可原因是他太过自我了吗?
不是吧!本王一向求贤若渴,对那些能人贤士都很好啊!
再说了本王就算自我了又如何?本王身为乌月国第一王爷,难道连自我的资本都没有吗?
哼,这女人就是肤浅可笑!
“别以为你帮本王包扎,你打本王这笔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本王可清清楚楚的记着呢!总有一天本王会讨回来的!”
“闭嘴,一个男人怎么能小气成这样!”宁青夙不悦,故意在渠让后脑勺的伤口上戳了几下,见渠让疼得龇牙咧嘴了,才不紧不慢地帮渠让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在头顶正中系了个蝴蝶结。
其时英俊潇洒的承西王殿下已经被包成了大粽子,咱青夙可没学过包扎,所有技能全是原创的。
渠让自己看不见,心里因惦记着宁青夙刚刚说的话,还在愤愤不平:“你居然敢说本王小气,还对本王动手,甚至要将本王赶出门!哼,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抢着要爬上本王的床榻?不知好歹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宁青夙汗颜,这男人的自恋程度还真是无与伦比。“哪个女人要去爬你的床就去爬好了,小女子身材单薄,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