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画画那就跟鲁班弄大斧一样,手到擒来,转眼间一只滑稽的铁公鸡便呈现在了杨媚喜的胸口。
宁青夙故意用了明艳的颜色对比,使那只铁公鸡看起来花枝招展,头部用的拟人手法,乍一看就像个贪婪而享受的女人,身上还挂满了金银珠宝,整体造型讽刺意味十足。
完美,这铁公鸡太适合杨媚喜了!
画好后,宁青夙心满意足地笑了,不过这还不是终结,她还想来个栽赃嫁祸。渠让不是很紧张她的画吗?如果发现丢失的画在杨媚喜的宫殿里出现,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一幅画,杨媚喜还可以狡辩,必须打得她哑口无言才行。宁青夙又在房间里翻腾了起来,终于找到了一副杨媚喜写的字。
画仙姐姐除了会画画,模仿各种字迹也是拿手好戏,认清杨媚喜的字体特征后,宁青夙迅速将怀中藏着的画拿了出来,而后提笔一挥而就。
“打小人王爷薄情寡义”
写完后一卷丢在了喜乐宫主殿靠近门口的花瓶里,总算大功告成。
宁青夙果断地回去睡大头觉了,虽然还是那个空空荡荡的房间,还是那床漏风的破被子,但那一觉她睡得很香,香到第二天都不想起来了。
可是她想睡懒觉,有人却起得比鸡还早。
一大清早宁青夙还在睡梦中畅游便被外面噪杂的声音吵醒了,杨媚喜果然来找麻烦来了,还带来了大腕承西王,并且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书房里弄丢了一幅很重要的画,怀疑是晴侧妃偷的。
理由很简单,晴侧妃刚被搜刮完,身无分文,居然赏了丫鬟一两银子去买冰糖葫芦。这钱哪儿来的?说她没嫌疑,谁会相信?
宁青夙打开房门,听到王爷王妃前来兴师问罪的理由,嘴角止不住抽搐。看来还是太小瞧了杨媚喜,那女人居然派人跟踪她,该不会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吧!那她去路通钱庄换银子,杨媚喜也知道吗?
“王妃姐姐一定要将我逼上绝路吗?”寻思良久,宁青夙最后还是选择了装可怜,通常男人都会同情弱者,再说了她是真的很可怜啊喂!
刚进门就被搜刮空了,现在又要被人冤枉,真的好惨。
“逼你?本宫有逼你吗?分明是你这女人手脚不干净,偷了王爷的东西!”杨媚喜继续耀武扬威,昨天晚上被整得太惨了,她到现在还咽不下那口气呢,自然想要找个软柿子来撒撒气了。
“我没有!王爷,冤枉啊!”宁青夙学着记忆中弱女子的模样哭哭啼啼,一边抹泪,一边委屈地看着渠让。
渠让审视了宁青夙良久,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昨天她还在书房里气焰嚣张地对着他颐指气使,怎么今天就变成小可怜了?
这变脸未免也太快了吧!她是唱大戏的吗?
“冤枉?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赏给丫鬟的银子是哪里来的?”渠让饶有兴味地看着宁青夙,突然很想看看眼前这个狡诈的女人要怎样去应对这种绝对劣势的情况。
宁青夙故意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指了指小枫:“哪有什么赏银?那银子本来就是小枫的。小枫护主,看奴家可怜才想把银子暂时借给奴家用。谁知被外人看见嘲笑了去,奴家为了保住咱承西王府的面子,才说是赏她的!”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自然情真意切了,再加上一些添油加醋的形容,使原本不合逻辑的方方面面全都打通了。
特别是那一声声“奴家”的自称,将自己的姿态降得很低,明显在说自己就是受尽欺负的小媳妇儿,看得旁人都忍不住要同情了。
就连安蕊都觉得宁青夙说得很有道理,一直在帮腔:“王爷,这事你可得查清楚,不能随便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