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实力今非昔比,还不赶紧找回场子!
“是是是……”鹿有点头哈腰,又偷偷瞄了一眼楼下的太子,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刚刚打中自己的好像是鸡骨头,太子爷就算练了绝世武功,也不至于那么寒碜,连暗器都舍不得给自己准备吧?
王爷都没发话,真的要去打扰吗?不会出人命吧?
“磨蹭什么,赶紧的!”在太子随行侍卫的接连催促下,鹿有虽不情愿,却也只得叩响了房门。笃笃笃……
“什么事?”门内传来了渠让不悦地声音,房门依旧紧闭。
鹿有有些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到众侍卫的白眼,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回王爷,太子爷在外面,说是想要与您见上一面。”
这样说总没错吧!
“哦?太子也在?那就请他进来坐坐吧!”渠让应道,简单一句话反客为主,让作为旁观者的宁青夙都有些佩服。
其时客栈里的食客们全都被太子爷唬住了,没敢乱讲话,四周鸦雀无声,鹿有和渠让的对话这才能够清晰地传达出来。
太子听渠让这么一说,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想着有高人帮忙,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大胆承西王,见到本太子不下跪出迎,还命属下当众给本太子泼冷水,你可知罪?”
这冒犯太子之罪渠让是逃不脱了,宁青夙聚精会神的听着,想看看渠让会如何处理。二楼雅间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打开了,渠让从门里走了出来,一袭白衣胜雪,手握酒杯,就像甫下凡间的谪仙。
天底下竟有这般超凡脱俗的男子,众人看得都有些痴了,唯恐破坏了他的兴致。他却目空一切,只自顾自地端着酒杯小酌,并无一言一语便足以胜过千言万语了。
太子傻愣愣的,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宁青夙看了干着急,只得继续学着太子的声音:“大胆承西王,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
喂,高人啊,不是吧!你想害死我啊!楼上的渠让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把捏碎了酒杯,太子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以为高人会有所收敛的,没想到那声音还在继续:“好你个渠让,当真没将本太子放在眼里吗?来人啊!将他拿下!”
宁青夙站在太子背后,根本看不见太子捂嘴的动作,更不知道太子对渠让的恐惧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不敢当面跟渠让叫板,故而肆无忌惮。
渠让见太子慌张地捂嘴,还是有声音出来,便知道说话的不是太子本人了,不禁目扫一圈,努力地搜索了起来。
那声音离太子很近,应该在一楼,可一楼用餐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石井乡民,哪里像是有高手的样子!
不对,一定遗漏了些什么!
鹿有也看出了猫腻,忙附在渠让的耳边轻声提醒:“刚刚打中小人的是鸡骨头,那使诈之人桌上一定有鸡!”
“鸡?”渠让惊叹一声,传到了宁青夙的耳中。
死了死了,要露馅了,宁青夙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忙集中心神将桌上的烧鸡拿到身后藏了起来。
趁众人不备之际,她又一使力将那烧鸡甩到了楼梯背后,还好坐的位置偏僻,不引人瞩目,离楼梯也很近。
然而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招,楼梯后面竟然藏着一条狗。
烧鸡被甩出去后,大黄狗立马兴奋地“汪汪”乱叫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宁青夙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倒霉喝凉水也会被狗吠!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