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浑然不知,听到背后有人在笑,好生疑惑:“那些人在笑什么?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兴趣使然,脖子伸得老长就往外面看,那模样像极了发现美食的大乌龟,十分滑稽。
随行侍卫心知肚明,却不敢说出来,便随口扯了句:“大概是等着买糕点太无聊了,有人在表演博众人一乐吧!”
“是吗?让表演者留下,待会儿也给爷表演表演!”太子没做丝毫怀疑,最后看了一眼屋外的人群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画馆内。
答话的随行侍卫心脏猛然跳漏了半拍,差点儿跌倒,都怪自己嘴贱找抽,待会儿上哪去给太子爷找表演者去?
太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命人找来了画馆老板,问起了寄卖肖像画的姑娘。画馆老板一一作答,他也是学过画的,对人物细节捕捉和描述都很详尽,经他一描述,太子已经很肯定那姑娘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所以某太子情绪很激动,一把抓住了画馆老板的衣领,就像抓着和自己小妾偷情的奸夫:“她在哪?赶紧给爷如实交代!”
画馆老板被太子的气势吓得咽了咽口水,连忙解释:“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小老儿和那姑娘也是今天刚认识的,以前没有任何交集啊!”
“我管你以前有没有交集,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她现在何处就行了!”太子情绪越来越激动,丝毫没有要松开画馆老板的意思。
旁边小伙计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跑;画馆里本就寥寥无几的客人也都撤了出去,转眼间画馆里就只剩下了太子一行和那位被太子揪着衣领不放的可怜老板。
“爷饶命啊,小老儿是真不知道她的下落,要是知道还能瞒着您吗?这样吧,您把那两幅画买了,她肯定会来取银子,到时候不就能抓她一个现形了吗?”老板战战兢兢,提出了一条自认为很完美的建议。
哪知这建议竟是触犯了太子的底线,太子勃然大怒,一把将他甩了开去:“哼,你当本太子是傻瓜吗?谁要买你那两幅卖不出去的画了!”
看来他还不算太蠢,画馆老板敬业到这种程度着实令人钦佩。
宁青夙已经排到很前面了,隐隐能听到画馆里的动静,心里鼓点打个不停。太子费那么大劲找她,肯定没好事!那小子还真记仇,多半是在记恨她拧伤了他的手腕还让他当众颜面尽失。
这可如何是好?
刚来浩京就得罪了承西王,现在又得罪了太子,以后日子怎么过?
唉,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小家子气呢?不知道和气生财吗?做什么非要你害我来我打你?
“姑娘,你要点什么?”终于轮到宁青夙了,糕点铺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宁青夙心里装着事,随手一点:“这些这些,我全都要了!”
原来是大客户,糕点铺老板喜笑颜开的将糕点包了起来:“姑娘,一共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你打劫呢!”宁青夙这才反应过来,也没敢去接老板递过来的糕点,要知道现在她身上统共只有十两银子。
“姑娘,你该不会是没钱吧?”老板见宁青夙如此反应,也将宁青夙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旁边小伙计已经在摩拳擦掌了,就等着将宁青夙这个想吃霸王餐的混账海扁一顿呢!
“谁没钱了!”宁青夙大囧失色,最讨厌别人小瞧自己了,脑海里灵光一闪,小手就指向了画馆:“看到里面那嚣张跋扈的哥们了吗?他是我兄弟,你们去找他要钱就行了!”
“找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老板看了看宁青夙,又看了看正在画馆里颐指气使的太子爷,始终不相信面前的姑娘会和画馆里的贵公子有关系,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他们就差了好几个等级呢!
宁青夙不慌也不忙,轻轻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老板和她一起去找太子爷。老板虽然有所怀疑,但为了那三十两,还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