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紧跟着飞起一群花枝招展的鹦鹉,嘴里喊着:“王爷要成亲了,王爷要成亲了……”
众人相继离去,转眼间还愣在原地的只剩下宁青夙孤身一人。
渠让和假“宁青夙”这个婚礼要办吗?
办了不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布她宁青夙已经是渠让的人了吗?
可不办的话,又要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敲诈也无能了好吗?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嘿嘿……”宁青夙脑海里陡然升腾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渠让那家伙一无是处,人又蠢得像头猪,却喜欢欺负人,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咽不下那口气!
既然他要办婚礼,那就给他办一个轰动天下精彩绝伦的婚礼好了!
嘿嘿,于是乎,宁青夙当真大张旗鼓地帮渠让操办了起来。
她这边早已想好了妙计,自然乐得合不拢嘴了,却不曾想有些人愁得头发都要白了,渠让才刚走一会儿,杨媚喜便心急火燎地找了过来。
一袭雍容华贵的锦衣貂裘皱巴巴的,面上脂粉扑扑往下掉,发髻也显得有几分凌乱,今天的她似乎情绪很不稳定。
也对,她最爱的夫君又要迎娶别的女人了,她能淡定得了吗!
宁青夙淡淡地看着她走过来,心绪仿佛也被她幽怨的眼神感染了,紧跟着叹了口气,为她感到悲哀。
她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紧握着宁青夙的香肩不放,说出来的话音也带着无奈地乞求:“妹妹,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看来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居然想着要来求宁青夙。
对于她这种反常的表现,事实上宁青夙是喜闻乐见的。不过面上还是得假装关心一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关切的话语说出口,宁青夙自己都觉得做作。
杨媚喜却假装听不出来,顺杆子就往上爬,继续向宁青夙诉苦:“妹妹,你也是承西王府的侧妃,难道你就能够忍受王爷再带别的女人回来。取代你的地位?!”
果然,她担心的是自己的王妃地位。
宁青夙暗自好笑:“姐姐这话说的,妹妹我可没有能力改变王爷的想法,王爷说要娶宁青夙,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在王府本来就没什么地位,何谈取代我的地位一说?!”
“你……”杨媚喜被噎住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故作亲昵地拉着宁青夙的手宽慰道:“妹妹可千万别自暴自弃,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承西王府的侧妃,地位摆在那里,王爷不是还让你操办婚礼吗?摆明了看重你!”
说来也真奇怪,王爷居然没有找她这个老手来操办婚事,而是选择了什么都不懂的晴侧妃,这事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所以她才想着来找宁青夙,跟她一起阻止新侧妃进门。
宁青夙又岂会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只是另有打算,故而假装为难地拒绝了她的拉拢。
“姐姐也知道,妹妹我一直都很遭王爷嫌弃,在王爷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所以妹妹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办出一个精彩绝伦的婚礼,让王爷对我刮目相看呢!”
“你……想太多了!!就算你婚事办得再好,王爷心里也只会有她宁青夙,不会有你半寸的位置!”
杨媚喜不知怎么的,突然情绪激动,甚至红了双眼,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是要将谁扒皮抽筋生吞活剥。
尖利的话音传进宁青夙的耳中,惹得宁青夙也是片刻错愕。
杨媚喜这话什么意思?渠让当真那么看重她宁青夙?!连杨媚喜这个结发的正牌王妃也能感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