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大部分都觉得杨媚喜的话说得有些过了,但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正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好戏。
宁青夙显然属于后者,甚至都想为杨媚喜鼓掌叫好了,这可是平生第一次。没想到杨媚喜的骄横霸道,也能帮到她!
不过抬眼见到渠让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渠让那傻帽估计还不知道情况吧,待会儿就知道厉害了,看他还怎么嘚瑟的起来!哼……
无辜躺枪的晴飏被杨媚喜噎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渠让,见渠让完全没有要出来帮她的意思,一颗希冀的小心脏瞬间凉了大半,只得颤颤巍巍地提起了画笔。
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画画了,却也被逼着学了一些,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画笔蘸墨,悉心在宣纸上勾勒着图画。
转眼画了个宫殿,还似模似样,只是这绘画水平连初学绘画的小儿都不如吧!只能勉强看得出来她画的是个房子,其他的还真不好评价……
众人呆愣了片刻,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难道画仙宁青夙真是浪得虚名的?怎么就这水平?”
“谁说不是呢!她的画我也有收藏,简直不堪入目!”
“……”
众人的思维大概都是这个方向,渠让似乎早就料到了,正眯着邪魅妖凉的鹰眼得意的浅笑,摆着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宁青夙最看不得的便是他这样了,下意识地捻起一块铜板作案器朝南天恒的腿上打了过去。
南天恒惊得一个踉跄,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忙凑了过去故作疑惑地指着桌上的画问晴飏:“侧妃娘娘,冒昧的打断您一下,请问您画的这是何物?有没有什么讲究?”
“哦,本宫画的是暖晴阁!”晴飏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说完后就后悔了,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满是慌张。
众人愣了片刻,又炸开了锅。
“暖晴阁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未听说过?”
“噗嗤……”宁青夙差点儿笑岔气。晴飏是傻了还是疯了?为什么要画暖晴阁?不知道这样只会惹祸上身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画暖晴阁,也没必要说出来吧!
估计她的脑子真被门夹过,亦或者被猪啃过,废了废了……
殊不知晴飏那是技穷,从小到大只学过画暖晴阁。面对众人的怀疑,和心里的莫名惊慌,她唯有用眼神向渠让求救了,想着如今这局面能救她的人只有渠让。
可偏偏渠让不买账,还用不满的眼神睨着她,眼中有火在烧。
不过他的这团火跟杨媚喜的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听闻“宁青夙”画的是暖晴阁,杨媚喜更加确定了“宁青夙”和晴侧妃是一伙儿的。
胸口上的那只花公鸡还没有洗去,就像尖刀般时刻扎在她的心头,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侮辱。
日积月深,宁青夙对她的侮辱早已渗透进了骨髓,被烙在了心底。
看着眼前故作无辜还对王爷眉目传情的女孩,她真恨不得将对方那双勾人的眼睛给抠出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