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次,皇帝宠爱的石贵人受了母亲的撺掇想来收买温氺,以此得知皇帝的身体状况以及行踪,好让自己的宠爱再上一层楼,以及,能够更加提携自己的家族。
却不曾想,温氺面对能晃瞎眼的金银财宝不为所动也就罢了,还把这件事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皇帝,石贵人很快就被打入了冷宫,石贵人的父亲也被冠上了意图谋反的罪名给下了诏狱。
有了石贵人的前车之鉴,还有谁敢往上碰,这么宠爱的贵人都能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给甩到了冷宫,其他人要碰上去,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时间一长,饬这一字,倒变成了警告他人的意思。
花裕贇走在高文殊的身后跨进了温饬殿,温氺白头发白眉头白胡子,保养却非常的好,脸上根本就看不见一丝的皱纹,没有一点衰老之象,皇帝曾经也向他讨要过保养之法,却在听了温氺的方法之后,打了退堂鼓。
然后无不遗憾地说了一句:“朕是凡人之躯,七情六欲乃每日所需,长生不老,还是不适合朕呐,哈哈。”
说完,还干笑了两声。
对于这个方法,高文殊也听了那么一耳朵,发觉特别适合自己,那就是不再行房,不再想男女之事,对女子没有**,只是其他的,似乎就没那么适合了,无欲无求中的性*欲他可以做到无欲,但是对其他的**和所求,那就困难了。
高文殊在皇帝的身边做事,接触的都是不干净的事,想像个隐居山林的神仙一样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温氺的脸上挂着万年如一日的淡笑,只是嘴角稍微地往上翘了那么一点点,不让人觉得局促,却让人觉得十分的遥远,明明就在眼前微笑着,却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对于这位温姓高人,花裕贇还是挺尊敬他的,见到他的时候,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友好,温氺也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转身就去看自己的丹药了。
罗汉榻上,皇帝正闭着双眼躺在那儿,两个宫女一个按着皇帝的太阳穴,一个捏着皇帝放在脚踏上的腿,柔美的双手轻和地捏揉着,让皇帝紧张暴怒的情绪稳下来不少。
宫殿之内,药香充斥着整个殿堂,再加上两人高的铜药丹炉冒着袅袅的氤氲,云窗雾槛,花裕贇走在布满了氤气的地面,都有一种在仙宫游走的错觉感,倒是高文殊,经常替皇帝来拿丹药,已经习惯了,不徐不急地走到皇帝的面前,一行礼:“皇上,丞相到了。”
皇帝的眉眼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的意思,只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花裕贇走上前去,行了礼:“参见皇上。”
听到花裕贇说话,皇帝还是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懒懒地开口:“下了朝,丞相怎不回府去。”
“浈江水患还待解决,臣即便回了府,也没有心思享乐。”花裕贇尽量把语气放得委婉些,却还是让皇帝敏感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