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半晌,申屠苏摇了摇头,不很黑的脸又爬上了红光:“要是先儿倒是好了。”
雅鱼凝视思过了一会儿,想到申屠府还有一位爷没有娶亲,年纪比申屠苏的长子申屠先长了六年,和申屠苏同一辈份,是申屠先的五叔父,申屠桦。
思及此,雅鱼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是为了五爷?”
花裕贇已经听懂妻子的意思了,阴着脸看着申屠苏,只要他敢点下头,他就敢拧断他的脖子。
申屠苏犹豫了半晌,很不明显地点了下脑袋,花裕贇的脸黑得要命,一声不吭地挥出一拳,好在申屠苏闪得快,一身冷汗地躲开了花裕贇挥过来的拳头。
申屠苏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狡辩:“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我禁不住老五的乞求,没办法,老五是娘的心头肉。现在老五瞧上了你的二女儿,我明知不合适,却还是被逼着过来说亲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呐,裕贇,咱们自小相识,我会不了解你的脾气吗?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会因了这个理由来这一场啊!”
申屠苏叫唤得自己跟个受害者一样,只有花裕贇知道,这家伙向来狡猾,跟条蛇一样,滑溜得抓不住,他追着申屠苏打,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宽大的案子,来回地跑着。
雅鱼见拦不下这两个人,就着急地挥退了那些下人,让他们都退出了前厅,离开前院,省得叫那些下人看了笑话去。
“你少给我胡言,你这花花肠子,我会不清楚吗?你跟你娘一样,太宠着你的老五了,凡是老五要的,你和你娘,就想着法儿地给他办了,你当我死的,不清楚吗?”
申屠苏躲着,围着案子转着逃:“我也没想过来,我这次是真的被逼的,我娘就差给我跪下了,我真的是没办法啊,而且,你没看到刚才,我都没这个脸跟你说这件事么。要不是弟妹聪敏过人,猜出来了,我到现在,都还在喝茶呢。哎,你不能打人呐。”
花裕贇抓起案子上的一个花瓶就砸向了申屠苏,申屠苏跳了一下,避了过去,绕过满地的碎瓷,跑到了柱子后面,大叫了一声。
“打人?我都想杀了你!”说着,花裕贇也不顾雅鱼在旁边的焦急提醒,一边走向申屠苏,一边将袖子卷上去,一派不处置了申屠苏就誓不为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