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申屠苏，她明白申屠苏的意思：“申屠，这是纤默的意思。”

“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个男孩是高单宁的儿子？”

“纤默不会骗人，他告诉了他们，这个男婴是高单宁的儿子。男子不能继承七叶阁，这是七叶阁的规矩。七叶阁的主人，只能是女子，这是规矩。”老夫人看着申屠苏，再次强调。

申屠苏面露寒色，垂下了眼睑，微微不悦。

老夫人哂笑一声，她自然是懂得申屠苏的意思，他不甘心，七叶阁这样强大的存在，却与申屠毫无干系，明明，那个男孩，才应该是最有资格的，可偏偏，却有个这样的规矩。

七叶阁是一个大门派，从初创到如今，都依然屹立巍峨，无论当初还是如今有什么样的门派掘起或消逝，七叶阁都还像一棵不老松一样，广为人知，即便，七叶阁已经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出了整整二十五年。

“花氏和申屠氏，可以是兄弟，可以是姐妹，却不可以是夫妻。这个，是先人的遗愿。”

“是先人的遗愿，还是纤默的意思，老夫人，您应该很清楚吧。即便我们系出同支，一千年了，早已出了九服。”

“哦，”老夫人挑眉，好笑地看向申屠苏，“这么说，你是坚持要长雪嫁给桦了。”

申屠苏面色一变，立即施礼道歉：“是苏无礼，还请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拉过申屠苏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不是逼你，也不是要你不愤，我只是想让你有理由，拒绝你的母亲。她这个人，没有理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申屠苏点头，他懂了，虽然无法体会到花清音死前的痛苦，却为她心疼，自己苦苦爱着的男子，却只对她人展露欢颜，能留这样的遗愿，也是情有可原。

老夫人松开了申屠苏的手，看着他凝脸拜别了自己，从容地走出前厅，走出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