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把镯子还给我!”书清绝望的哀嚎,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痛的快要窒息。
镶宝菱花纹金镯是文轩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曾经起誓,镯在,人在。镯亡,人亡!她怎么能允许圣洁的信物被这两个肮脏的尼姑夺走!
慧明眼中露出精明的光芒,质问道,“什么都给我们?你还有什么东西?”
“这个镯子不值钱,二小姐的霓裳衣才是真正的价值不菲!”书清尖叫道,眼底满是恶毒。苏云瓷就算你识破了所有诡计,就算你真的是鬼,也得一起死!
这么快就忍不住反击了。当初她受的屈辱可不比这个少。
苏云瓷眉梢微挑,一句话也不解释,缓步走到如豆的油灯边,素手拿起油灯,认真打量着禅房中佛祖身后的布幔。昏黄的灯光将她长睫映出扇形的影子,灯光闪烁,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呸!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慧绝啐了一口,恶狠狠的剜了书清一眼。霓裳衣再漂亮也就是件衣服,能卖多少钱。可是金镯子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实实在在,可以直接拿去花的金子!
慧明也不屑的扫了书清一眼,紧跟着,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咦?镯子怎么只有一个?!”
慧绝也恍然想起,方才苏云瓷明明说的是一对金镯子。她立马暴跳如雷的快步走到书清跟前,一脚踹在她肚子上,质问道,“贱蹄子,还敢耍花样!快把另外一个镯子交出来!”
另外一只镯子在文轩身上,她今日就是被活活打死,也变不出来啊。想到这一点,书清脸色覆上一层死寂的苍白,眼底满是痛苦,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冷笑。她算是明白了,苏云瓷根本就不打算原谅她,而是要置她于死地。
只可惜——她苦苦算计了苏云瓷这么久,却没有料到最后被反算计了!
“那只镯子就在二小姐身上!”书清一字一顿道,神情怨毒至极。
慧绝一顿,转身看向慧明,低声问道,“怎么办?”
慧明冷笑着,眼中露出阴狠的神色,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抢过来。”
“可……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小姐,若是以后追究起责任……”慧绝有些犹豫。
“现在后悔,你们以为就来得及吗?小姐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只要她有机会得势,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书清阴冷说道,月色下的五官狰狞而扭曲。
嗡!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慧明和慧绝的头上,两个人眼底的贪婪彻底被恐惧取代。
“不信?!我可是有她写给将军的家书,上面可是把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写的清清楚楚!”书清继续添柴加火,阴森的口气,又重又狠,“你们想想,将军看到了这封家书,会怎样对付你们?”
苏云瓷这个贱人,竟然毁了云轩送她的镶宝菱花纹金镯,她要让这个贱人去死!
慧明脸色唰的黑了,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咬牙低声道,“按原计划进行。”
“明白。”慧绝重重点头,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已经布满暴戾的红血丝,捏着拳头大步走向了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