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呢,我拿生命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您救了我一命,我一生都会感激你的,再说……我住在你这里,还浪费你的粮食。”楚筱彤憔悴的面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滕少斜睨着她,“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山庄里那位夫人的人身安全,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冒这个险。你住在这里就算是非法拘禁也好,但是你至少是安全的,总比在山庄境遇好些,你要学会感恩,记住,今天可是我发了善心救了你一条小命,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提那些不切合实际的要求了。”
话毕,他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睛优雅的吐着烟圈……
自从踏进这间屋子楚筱彤就有些意外,这个人回到自己家里,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领带也撇了,领子也扯开了,坐也没个坐样,抽烟的姿势还像个流氓似的,两分钟前还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冷酷君子呢,分分钟后就变成了一位狂放不羁,举止顽劣的花花公子,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这时候听见轻轻的敲门声,“进来吧。”
门开了,进来的原来是那位老仆,只见他恭敬的垂手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管叔,这个是新来的仆人,你带下去安置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离开院子一步,倘若不老实的话,就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来——调教她。”
滕少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深深的看了楚筱彤一眼,“好了,你们都可以离开了,楚筱彤!回去赶紧把你这身狼狈像收拾好。”
说完拉开抽屉,拿出一管药膏,随手丢在桌案上,“这个拿走。”
楚筱彤走过去拿在手心里一看,原来是一管外伤软膏,就不禁有些呆愣。
“快走啊,你发什么呆?是不是看见本少爷长得帅,就走不动道了?告诉你,本少爷对你没兴趣!”滕少放下长腿旋转座椅,背对着楚筱彤看向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在微风中垂垂摇曳柳枝的绿色丝绦,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精致的打火机,不爽的揶揄道。
“那个……我能再提一个要求吗?”她抬起头看着宽阔的背影喏喏道,并没有理会他刚才的挖苦和嘲讽。
“你到底烦不烦哪,有话赶紧说!”滕少的情绪有些烦躁,没好气的训斥道。
现在的楚筱彤很担心家里,都一个月没和家里联系了,家里怕都是要急疯了,“我想打个电话……给、给我妈妈,可以吗?”
滕少后背微微有些僵直,很快说道,“等你把这一身的垃圾收拾干净的,又是汗又是眼泪的都要脏死了!”
楚筱彤气的两眼直冒火,心里要抓狂:这个洁癖大王,洁癖!我忍,洗完澡就洗完澡!
她迈开大步,气哼哼的冲出了书房……突然转过身的滕少,看见离开的楚筱彤后背那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竟也是一怔,看来这个外表柔柔弱弱的女孩,内心还是蛮坚强的啊?没听她喊疼?
他随即也离开书房,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寝室,看着一身的风尘,也想冲洗一下,不料刚刚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就听见有人敲门,“少爷,新来的佣人出事了!”是管叔苍老的声音。
该死!这个麻烦精,要知道这么不省心,当初在山庄就不该要她,管她是死是活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头脑发热,就做了这么个决定。
滕少心烦的一把抓过浴袍披在身上,跟着管叔来到楚筱彤的房间,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少爷,人在浴室里呢,我给她准备好佣人的衣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没声音了。”
滕少想也没想一脚踹开浴室门,只见打开的花洒还没有关,没有热度的水悉数都喷洒在一具****的不着寸缕的身体上面,鲜红色的血水流了一地……正是楚筱彤人事不省的卧趴在冰冷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