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钟府再怎么有身份,不过是一个奴仆,那里来的胆量敢对我动手,赵川!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要自找麻烦,惹祸上身!”
果不其然,听了钟善言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话,这三角眼的老侍从面色大变,浑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毕竟一百下的鞭刑,即使是年轻仆从都吃不消,更不要提他这把老骨头了。
东土神州奴仆的身份很是低贱,即使是再怎么得宠、受人尊敬的奴仆,也不能对任何一个主子动手不敬,按照大燕诸侯国或者是其他诸侯国,比如:“大秦、大楚、大魏……”等国的法律法规,任何奴仆胆敢以下犯上,轻则鞭刑罚款,重则充军处死。
更何况钟府之之支脉虽然渐渐没落,但是大燕诸侯国王都的主脉还是很旺盛,讲究世家仪表的钟府,特别注重管理规矩,要是有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发生,那绝对不会是轻轻绕过的,往往一百鞭刑那都是重重处罚,一寸宽的鞭子拼命鞭打,那就是再硬朗的奴仆,也是会被打个半死,甚至有可能当场打死。
主家打死奴仆,那不过是一张卖身契的钱,根本谈不上什么人命官司,顶多是赔一幅棺材钱了事。
想到恐怖处,那三角眼的老侍从赵川,脸色越加苍白惶恐,额头上不停地滚落下黄豆般的汗珠,硬生生地把怨气给吞了下去,赶忙满脸谄笑道:“哟,钟少爷消消气,老奴哪敢对您动手啊?往往使不得啊!……您是家主老爷的儿子,是我们的少爷,做下人的,怎么敢动你一根小指头啊?”
说着,那赵川不停地开始弯腰作鞠;同时恭恭敬敬地,一把拉开身边愣在那里的同伴,赶紧把通往内院的门槛给让开,朝边上退后了好几步,不敢有丝毫怠慢。
“钟少爷,老爷正找您啦,还请进,请进!……”
嘴上挂着谄笑,小心翼翼地请钟善言进去,这三角眼的老侍从赵川,却在心里暗暗骂着:“哼,一个庶出的少爷,十几年武道修为没有半点进步,家主不骂死才有鬼……什么玩意,废物东西……”
虽然心里怨毒地骂着,但是这赵川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客气无比,毕竟刚才的他,还真是被钟善言给吓到了,但是强烈的虚荣心怎么可能真的想对方低头,不过是想日后算账罢了。
所以思考了半天,这赵川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知道自己没法和钟善言对抗,只能识相地服软道歉,求得他的原谅无礼。
但是赵川这小人眼神深处的恶毒,心里的各种报复小算盘,怎么逃得过二世为人,见多识广的钟善言的心思,嘴角一抹冷笑掠过,心中杀意已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这赵川日后想要狠狠报复我,恐怕就不能留得此人了!”轻蔑地瞥了瞥对方一眼,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他,根本没时间和这狗眼看人低的老侍从浪费,大跨步地朝内院走去,毕竟父亲大人还在找他。
虽然,前世的记忆还在,等会发生的事情一目了然,但是钟善言的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毕竟,等会就能见过自己前世的第一个宿敌,也是曾经自己需要仰望的对手了!
“大燕三百年钟府世家主脉嫡出少爷……毫无半点人性,满脑子荣华富贵,精进武道的钟天宇……我很期待等会你的那张嚣张面目……呵呵,前世我不懂,被你这个人渣连哄带骗的夺取资格,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退让半步!”
熟知未来的他,可是深深明白等会发生的一切,记忆中那张嚣张跋扈的臭脸,可是越来越近了。
“钟天宇!……我来了。”
此时此刻,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过去,钟善言的嘴角边有着一抹冷笑,紧紧咬住的嘴唇,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不时传来……
良久,有一滴殷红的热血,轻轻落下。
……
顺着庭院台阶步行,钟善言经过花园,越过亭台,看见了院落中心最醒目的地方,怡然站立着一位锦衣华服、身体笔直、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他立刻恭敬行礼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