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笼罩下,钟善言狠狠甩摆着自己的颈椎骨,全身上下汗毛炸起,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只奔驰在密林间搜寻猎物的猛虎一般,紧紧地盯住前方那贺峰的身影,不让对方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外。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突然一个停住,那前方的贺峰收住了自己脚步,然后在清风阁的巨大牌匾下停了下来。
钟善言也是立刻停住,呼吸也是不敢有一丝毫大声,谨慎小心之极。
直到他完全控制住自己狂奔之后的心跳,使得全身上下毛孔完全松软下来,才把行动稍微放得自然一点。
恢复了全身平静之后,钟善言四处打量着面前的清风阁来,清风阁四处没有高耸院墙,就是一座普通的空旷楼阁式样,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只有阁楼上的房间隐约有光亮,里面似乎还有男人的说话声。
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钟善言猛然发现清风阁的背面还有不少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直接覆盖了整个楼阁表面,他不敢有丝毫剧烈动作,悄悄地抓住爬山虎藤条,快速地朝着楼阁顶处爬去。
楼阁顶处除了堆放一些杂物之外,并没有其他事物,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守,只有一个天窗,悄然地通往地下楼层。
钟善言宛如一只灵巧的山猫一般,蹑手蹑脚的屏住呼吸,眼睛四处转动着打量,悄然竖起耳朵聆听着四处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天窗,然后身形闪烁间,迅速跳下转到一片漆黑的楼层里,盯住那处闪烁着光亮的房间。
“……我没有修行任何轻功身法,但是身手感觉还是蛮行的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钟善言没想到自己进展似乎这般顺利,手脚也是很麻利异常。
清风阁位于翠屏山脉深处,早就是无人住宿的山中荒处了,楼阁角落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不过正好利于钟善言方便行事。
“师父,弟子实在不忍心,这等容貌惊人的女子,何必非要将她和那钟善言一同杀死啊!……”钟善言透过门窗,隐隐约约看见房间里有三四个男子。
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脸色刚毅沉稳,摸着腰间的一柄长刀,似是沉思。
而其余的几位男子都围绕在一张圆桌前,桌上堆放着不少酒食肉类,最边上还有一根白色蜡烛,微微烛光闪烁着。
而自己的小侍女依依却是被捆绑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嘴里还被塞着一块破布,一双眼睛忽闪忽明,看上去有些惊恐害怕,但是整个人还在竭尽全力的保持镇静,勉强自己不痛哭出来。
在依依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边,还有一只浑身上下被裹得个严实得小狐狸,全身虚弱无力的躺在地面上。
“哈哈,贺峰大师兄,看不出来啊,你还是多情种子啊!”
不等那为首的三十多岁男子开口,圆桌边的一位把玩着手中匕首的年轻男子,用戏虐的目光瞧着对方,满脸嗤之以鼻的开口道。
“王启年师弟,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些。……否则,哼!”
被同门师弟这番讥讽,那心胸狭隘的贺峰不由心头一阵怒气,狠狠地瞪了那把玩匕首的年轻人一眼,又把贪婪的目光投向了角落里被捆绑的小美人胚—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