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家人的。原本父亲早就应该回家的,但是没有回来。今天,母亲和姐姐一起来这山中寻找,但是,直到现在却也是没有丝毫的音讯。我心中担心,所以……”炘雲暗骂自己美出息,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呢?
“哦,原来是来找家人的。那炘雲姑娘可知道怎么走出这座山吗?”即墨云轻描淡写的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他真的是只牡丹花吗?怎么感觉比狐狸还有狐狸呢?!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座山的,所以……”所以不知道怎么走出去。也就是说,自己找了一个累赘。即墨云暗叹自己是不是和这瑶州八字不合,怎么自从来到这儿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呢?
“这样啊!”即墨云故意沉思了几秒,然后说道,“那既然如此,炘雲姑娘就继续寻找家人吧!在下先告退了。”这是想撤了,可惜啊,貌似已经晚了。
“唉,即墨公子,我……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走?”炘雲问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而且还是即墨云,她不想再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啊。
“可是,你不是要找人的吗?”即墨云的嘴角抽了抽,他最怕的就是麻烦了,“所以说,在下就不连累炘雲姑娘了。告辞!”即墨云说完,不给炘雲继续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不见了踪迹。
炘雲僵硬的伸着想要抓住即墨云的手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炘雲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这样……有点无情了呢?
难道是因为真的不想连累她吗?还是怕自己会连累了他?
无奈,炘雲只好自己一个人继续摸黑行走在不平稳的山路上。
有些人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的冷酷,或许还会比常人更加冷酷不知道多少倍。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内心曾经受过伤害,还是自己原本就没有心?才用一张假面具示人的。用温柔的外表对待着每一个人,久而久之,这种成了习惯的动作,就不会再经过心理的情愫。而即墨云就是这样子,他已经将温柔的那一张脸,变成了自己的一种习惯,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卡路里,就可以做出来的一种动作。
即墨云的脚步越来越慢,自己本来就是怕麻烦的一种人,每次遇到麻烦,首先想到的也只是回避,或者逃避。唉!即墨云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他早就忘记了。他唯一还记得,就是自己会一直逃避下去的。
夜色更浓了,即使是妖怪的视力,也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即墨云无奈的揉揉眼睛,夜间的太阿山,怎么会这么的暗?更何况,今夜还有玄月呢!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是脚步却是没有停顿。就算看不清前方的路,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得先找到火如烈再说。
他相信,火如烈或许会有办法的。这个时候的寂寞云,竟然不是自己想办法,而是选择依靠别人。
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吧!虽然在平常的时候,他一直自喻和火如烈是不相上下的,但是的当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就不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及判断力了。
今夜似乎很漫长的啊!
太阿山终于被那种五颜六色的东西包围住了,原本的树木,开始枯萎了。
原本浅睡的火如烈突然被惊醒,这是出于对危机的本能,当然这种本能是因人而异的,看奈奈雪,不是睡得很香甜的吗?
火如烈将奈奈雪抱起来,看着周围树木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夜间的太阿山还有这种变化吗?火如烈抱着奈奈雪找了一个方向,慢慢的走着。
低头看着奈奈雪熟睡的脸庞,心中怎么感觉那么的无力呢?火如烈很想揉揉自己的眉头,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都没有空闲着的。又是一阵无语无奈无力……
野兽在低声呜咽着,树木在沙沙作响,似乎是在哭泣着。太阿山好像是遇到了大灾难了。犹如大自然灾害前,各种动物的反常,太阿山上的生物,被不安笼罩着。
火如烈从口中发出一种尖啸,在黑夜中,格外的嘹亮,直冲云霄。在他怀里的奈奈雪,终于睁开了眼睛。
“火如烈?自己还在做梦吗?”奈奈雪喃喃的说完,又要睡过去。
“奈奈雪,你还敢睡?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仍在这儿?!”火如烈威胁的说道。
“恩?不是做梦?!”奈奈雪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自己这是小小的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后,就看见了火如烈呢?而且……为什么自己还被他抱着?
奈奈雪正准备从火如烈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只发了狂了野兽突然朝着两人,冲了出来。
是只还没有化形的老虎。他们似乎遇到了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