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车里女郎吼道,“滚下去!”又换上一副让人腻味的笑脸对路旁俏生生站着的林玉婵道,“美人儿跟哥哥走吧,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陈二毛大步走过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刺毛鼻涕眼泪都流下来,吐出一口血沫子。
“滚!”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刺毛怪叫,“你特妈狂个毛线,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陈二毛又是一记反手耳光,刺毛张嘴吐出几颗牙齿,被他的凶残吓住立马不敢做声了。
“你也下去!”陈二毛又对副驾驶女郎吼了一嗓子,随即站在车门换上一副人蓄无害的笑脸对玉婵道。
“玉婵我们走吧!”
“这系鹅的车!”
粉刺男一看陈二毛居然连他车都要霸占掉,终于忍不住出声,只是嘴里牙齿漏风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陈二毛捏着拳头冷冷回他一眼,顿时让刺毛所有不甘都咽回肚子里去。
夜风吹的有些寒冷,林玉婵被陈二毛连哄带劝坐进车里。
鸟枪换大炮的陈大少爱不释手摸着方向盘,上次马路逆行出糗之后他恶补了一下开车技术,没想到转眼就能摸到这等百万豪车。
“老子就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香车美人,人生赢家啊。”
林玉婵看他前一秒还像是要杀人放火的大魔头,下一秒又变得这么孩子气,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
车外王爆炸和他的女伴都咎由自取受了重伤,刺毛捂着肿成香肠的嘴巴怯怯不敢上前。
林玉婵同情心泛滥,“陈二毛要不我们先打12吧!”
“不用不用,人家都有自己处理方式,死了也活该!”
“那我们把两个女孩子顺路带回去吧。”
“不用不用,什么女孩子?人家都能当你阿姨了,管她们干嘛。”
林玉婵叹了口气,“那——”
“我说了不用管他们,这几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
林玉婵低着头小声嗫嚅,“我是想说已经很迟了,警局公寓肯定回不去了,我……我们怎么办?”
陈二毛鼻子抽了抽又挠了挠头皮,随即大喜,“没事儿没事儿,活人能让尿憋死,我们去宾馆就好了……”
轰——
超跑这次彻底远去,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
刺毛站在路中间跳脚咒骂,不解恨地甚至回来抓住陪驾女郎劈头盖脸一顿巴掌。
“臭表纸,都系你害的鹅……”
忽然幽深的山腰悄无声息窜出来一人,身上破破烂烂,半褛着身子赤着脚,嘴里发出嗬嗬的低沉声响,要是路灯明显的话可以看的清他半边皮肤褶皱的如同树皮,另一半滑嫩如婴儿。
刺毛看见鬼鬼祟祟接近的这个怪人,张嘴骂道,“尼特妈系谁?”
赤脚怪人充耳不闻,像是受到鲜血的诱惑,直直走到重伤王爆炸面前俯下身子咬在他喉管上贪婪地狂饮,像是在品尝最美味的汁液。
随即他又抓住一旁摔伤的浓妆女郎同样一口咬在喉咙上,女郎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头一偏不动了……
刺毛和他的陪驾女郎对视一眼,愣了两秒异口同声怪叫道,“鬼呀!”
两人慌不择路双双从护栏翻落下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