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里,两人因为执行革命任务差点儿冻死在敌后根据地,最后还是老泥鳅豁出命偷来两瓶老酒和一只酱猪头,二人才活下来。
想起过往不免唏嘘,林崇虎站起来望着满池荷花道,“快有一甲子了吧!”
冯老跟着站起来,“是啊,转眼我们就老了,如今我也没了担子走走看看,这山河壮丽,不多瞅瞅就亏了!”
他看了一眼林家主,忽然道,“听说云沧海那老家伙的孙子上门求亲了?”
林家主一听他提到这事儿立马满脸欣喜,“哈哈,你消息倒是灵通,云家那娃娃我见过一面,现在在九五局里任职,相貌品行我瞅着还行,他相中的是我那乖孙女儿玉婵,哎,这丫头像我,就是倔!”
冯老看到他高兴的模样本不忍打搅,不过想想自己还打算卸任后把担子扔给陈二毛那小子……唉,还是要做一回恶人了。
于是硬着头皮对老友说道,“山药蛋,这事儿能不能先缓缓,小辈们的感情事自由他们自己折腾好了。”
“你这是啥话,再折腾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我还等着抱重外孙咧。”
也只有面对过命的兄弟,他才会说出真实的感想。
“玉婵这孩子我也很是喜欢,可是她对云沧海的孙子没感情呀!”
冯老急道。
“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和她奶当初也没感情,三枪不还是打出来三个娃,你说要啥感情?”
林崇虎说着说着忽然一顿,皱着眉头,“等等,你老小子今儿个有些不对头啊,怎么净套着问我孙女儿的消息!”
冯老吓了一跳,摇摇脑袋嘟囔道,“哪里有,我只是!”
他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抓起一瓶二锅头一口气灌了大半这才豁出去道。
“山药蛋我实话和你说了吧,玉婵这丫头肯定看不上云家的小子,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林家主‘扑通’一声从太师椅上摔下去,随即一轱辘爬起来神色冷冰冰道,“你老小子听谁说的?勾引我家小玉婵的人是谁?”
冯老索性做好被老友痛骂的打算。
“那个小伙子叫陈二毛,我看着人品可行,倭国鬼子在海市搞了些猫腻,多亏这小子才发现。”
冯老一通好话灌输下去,“我这两年马上就要退下来,就打算把担子交给他了,守护领导人职责就要靠他们一代了。”
林家主一拍桌子,酱猪头都蹦了起来,“奶奶个熊,居然敢拐跑我老人家的乖孙女!警卫员——”
“有!”
一名战士小跑着进来敬了个礼。
“你马上去海市,去把一个叫陈二毛的娃娃枪毙了,把脑袋割下来我要下酒!”
战士听到这么无厘头的命令楞在当地抓耳挠腮。
冯老也二杆子病上来了,“你凶个啥?玉婵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娃娃,她想嫁谁就嫁谁,我就看着呢!”
林家主怒气冲冲,“那云沧海那边儿上咋办,你让我咋有脸去说?”
“云沧海——”
冯老顿了顿,那老家伙职位还在林崇虎头顶上,当年可是南征北战的一号人物,就连老首长都夸赞的人。
林家家主同意这门亲事,未尝不是放眼以后巩固两家的关系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