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见状大手一挥,“内个……小的们,开饭。”
几只搪瓷盆叮叮咣咣伸进了桶里。
这时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健壮男人挨个探视牢房,来到铁窗前看到陈二毛时终于大笑。
“哈哈,你个叼毛原来在这儿。”
正吸溜米粥的陈大少放下搪瓷缸子一抹嘴看到居然是昨天和他摔跤的那名‘血刺’的特种兵,于是爱理不理道,“叫老子什么事儿?”
那人挠了挠头,“嘿,你特妈还挺狂,信不信我揍你。”
陈二毛瞥他一眼,“有烟没?”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从兜里掏出来一盒极品芙蓉王,连带打火机扔了进来,等陈二毛叼上一根吞云吐雾才挤过脑袋问道。
“嗨,你那摔跤技是从哪儿学来的?竟然连我这个‘那达慕之王’都能放翻,教教我成不成?”
那达慕是草原上最盛大的运动会,而摔跤角力更是其中的重重之重,每一届摔跤之王都会获得无数少女的青睐。
号称‘那达慕之王’的这名士兵惊讶于陈二毛居然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摔跤技,心里很是不爽,于是就找了过来想学学他的摔跤技。
陈二毛舒服地吐了口浓烟道,“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也是一个可造就之材,这样吧,你每次来给我带包烟再弄点儿酒菜,这的伙食太尼玛难以下咽。”
那名士兵听了气的笑骂,“你特妈当度假来了,有种你一直窝在里面别出来,不然让我碰到非揍不死你不可。”
陈二毛翻了个白眼躺回床上转身朝里。
刚睡下没多久,那士兵就喊了,“老子先去训练了,放风时候在操场上等着我。”
说完走了。
牢里面几人惊讶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血刺的人通常都对这里的囚犯们不假颜色,动辄打个半死,每年被外围巡逻的士兵打死的越狱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没想到新来的号霸居然这么牛叉,连血刺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虽然这家伙看样子也就是个新兵蛋子。
陈二毛扔掉烟头立马几人像抢黄金一样疯扑过去,唯有角落里刘黑强嘴角抽搐,眼神里流露出怨毒的光芒……
中午时分,铁栅栏门全部打开,各个牢房的犯人慢悠悠踱步到操场上放风,这是他们每天最幸福的时刻,虽然是在高墙之内望着方方正正的四角天空,而且四个角上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熟稔的狱友们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聊天打屁,陈二毛初来乍到傻愣愣躺在一处草坪上发呆。
说是操场,其实就是一大片草滩和推平整的沙石地。
黑水监狱根本不介意囚犯是否会越狱,如果不是一心寻死就不会有人做这么蠢的事。
陈二毛刚躺下来,一双大头军靴就停在他眼前,抬头望去,是那名士兵。
砰——
一只荷叶包裹着的鸡腿扔在地上。
血刺士兵道,“来来来,咱俩再搭把手,赢了这是你的,要是输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灌了一肚子稀饭的陈大少见到鸡腿眼神都绿了,“成啊成啊,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