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门面的确很小，两扇深红门板雕着松竹的镂空花纹，卷闸门高高地悬在头顶上，正对面的堂屋里悬着一块张示门面的匾额，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小圣贤”！

就这靠骗人赚钱的地方也能叫小圣贤？

顾少羽伸脚踏进门去，听见门口动静，柜台后面一个老头终于露出了那张戴着眼镜的脸，这张脸饱刻着混迹江湖的沧桑，头发长得很密，就是有大半已经呈现出灰白色，下巴上还留着一撮山羊须，也是半白半灰的颜色。

“来者皆圣贤，请坐，请坐！”老头倒是很客气。

他把顾少羽让到厅堂偏右首边的小茶几旁坐着，自己亲手沏了一杯新茶来，放在茶几边上，“尝尝，这可是雨前龙井，好茶待佳客，老朽等你一天了！”

“你等我？”顾少羽倒并不怎么吃惊，想必这老头也从杨辉的口中早就对自己的模样略知一二了，“既然是等我，那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知道，你是来找茬的！”老头翻出一对白眼。

他倒也不隐瞒，直话直说，“前两天你朋友从我这儿买了块石头，本来老朽可以小赚一笔，结果被你三言两语点破，坏了我的财路，钱嘛是身外之物，早骗晚骗而已，但老朽弄不明白的是，那块石头老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连份量都几乎相等，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又是如何看破其中玄机？”

“想知道吗？”顾少羽喝了口茶，这茶真香，回味一股甘醇，“这茶叶得花不少钱吧，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把茶钱再从我这儿赚回去。”

“难道小兄弟今天并不是来找茬的，而是来看货的？”老头露出迷惑的神情，看顾少羽一进门那气喘吁吁的模样，甚至还露出几分狰狞之色，他差点以为是来上门打架的。

“怎么，难道有生意还不肯做？”

“当然做，不过老朽还是很想知道，小兄弟是如何一眼看破那块石头中的玄机！”

“我看完货再告诉你！”

小圣贤里外两间，厅堂上挂着几幅古画，架子上还摆着几个瓷瓶和炉鼎什么的物件，里面那间摆的是各色古玩杂物以及一些玉石雕件。

“我想想看看翡翠原石，有多少都拿出来给我看看。”顾少羽看着里屋架子上一些五颜六色的小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些石头，摸在手里又不太像，既不像玻璃，也不太像矿物，触手一种冰凉的感觉。

“小兄弟，你是公商部门派来打假的吧，你招子那么亮还看原石干什么，反正拿出来你也看不上眼。”老头笑呵呵的，他指着顾少羽手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碎石，“这东西跟玉石没关系，是老朽早年走南闯北时拣来的小玩意，摆着当装饰品。”

顾少羽摸着手心中那些亮晶晶的碎石，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发痒，脑海中的意识有些浮动，这种感觉在一开始勋章与身体融合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老先生，我就是想来看看石头，假的可以不用拿出来，你挑两件真的给我看看就好。”

为什么他非要在这个卖假货的老头这儿买石头？

一来是占理，方便压价，二来去大的玉石市场花费的资金太大，凭自己现在的经济能力还玩不了那么大的东西。

“好，小兄弟这么实在，那就请稍等一下。”老头转身到厅堂去了，外面传来他拿锁开柜的声音，然后是哗啦哗啦翻弄东西的声音。

顾少羽站在里间的架子前，握着手心中的那些碎石，看来看去总觉得这些五颜六色的小石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索性用元素探测来一探究竟。

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心中幽暗之处突然便腾起一片亮光！

脑海中那个声音猛然响了起来，“元素探测启动，发现可提纯物品冰晶碎石，触发基本技能元素提取，是否进行提取，请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