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山的声音,而我听到了大块头跟王白安也在说话,声音如九天上的响雷,声声如霹雳,把我震的满眼泪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身上很的后悔,眼睛里满是泪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自责与悔念让我心如死灰,我哭啊哭,比我失恋,失去亲人还哭的伤心,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停不下来,最后我发现我自己在哭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猛然警醒的时候突然一阵寒意从全身而过。
我明明刚才在哭,而且发生了很多事,但我眼前的环境告诉我,我一直躺在这里,一个黑乎乎什么也看不到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声音也只在一个范围,我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密室一样的地方。
从心理上我高度怀疑这只是我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慢慢的就会好了,但当我使劲用手挥砸在硬邦邦的墙壁上的时候,疼痛感让我明白,这不是梦。
我记得我一直在跟张山人墓道里前进的,到底何时到的这里,我一个人跑到这里可能性不大,张山人警觉性那么高,不可能没有发觉,我大声的喊叫,但无奈这里简直是密封的。
我静静的躺着,心中没有一点恐惧,没有害怕,这个时候我在想这一切,这个墓葬太过诡异,我们对他的了解也就是个小孩子一样,已经失去了一个伙伴,接下来会怎样,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张山人,这个人嫌疑很大,他是原住民,而且身世特殊,这是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虽说救过我几次,但仔细想想,这家伙只救我一个人,看上去别有用心,沉默寡言,喜欢搞失踪,莫非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想想其实张山人这家伙实在很可疑,他的动机,目的,身份等一切都是一个谜,太诡异了。
我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去的,只知道我的肚子已经习惯了饥饿,所以不再咕咕直叫了。我尽量少动来减少消耗,这段时间已经差不多只剩喘气了,小身板仅有不多的脂肪蛋白质都在消耗,我深深怀疑,我会被饿死在这里,若干年后又是一条粽子。
时间,不知,我依旧躺着……
在若睡若醒的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触良多,我一直没搞清楚我自己,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认识自己的,而我现在糊里糊涂的,生的糊里糊涂,死的也糊里糊涂。
我不认识我的亲生父母,不知是否健在,养父母也行踪飘忽不定,很少跟我说过话。我朋友很少,深度孤独的孤僻,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着,我为什么会对做盗墓贼情有独钟,我很抵触这种东西,因为我心里觉得我是爱国的,这是多么高尚啊,所以对于盗墓毁坏文物遗迹很是纠结,本身我是学考古的,自然很抵触。
但,这个世界上好像真有命运这么一回事,我对于这个世界没什么爱好,偏生喜欢文物,总感觉手里的文物暖暖的,像是我血液里的东西,所以一生都在与这纠缠。这个时候我平躺在一个陌生但又带有苍老熟悉的密室里,我很平静。
咚,咚,轰……
我在那种半睡半死之中恍惚听到了死神来敲门的声音,好像这里墙太厚,死神都进不来,在外面敲打,当然这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也许我正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