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后面只是一堵实实的石壁,呈一个避风状,头上有风雪飘过,四周除了风雪声之外无任何声音。
难道我们出来了?可是到底怎么出来的?
我看着这山,这雪,这风,好萧瑟。
“你还记得刚才怎么出来的不?”帕多问我。
我拱着肩,两只手在腰间拉紧了衣服,这里很冷,而且空气很稀薄,有轻度头晕。
“不知道,当时我只感觉后面有无数恶鬼追着,根本没看前面,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帕多拍了拍身上的雪,头上飘落了几朵雪花,他这个胖子这个时候看上去很憔悴。
“见鬼了真是”帕多回过头看着这石壁,很平整,有一块地上没有雪的覆盖,现在根据我们的位置唯一可以猜测的就是我们从这石壁穿出来了,但是这可能吗?
“胖子,怎么办?”这里很冷,我点着了一支烟,问帕多。
“可能跟空间有关,我也不清楚,先吃点东西,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动物,没吃肉都瘦了十斤了”帕多似乎不在意这石壁,怎么出来的也没过分感兴趣。
我看了他好久,没说话,走进风雪里,更加肆虐的风雪砸在脸上,这真的如同刀割。
这个斜坡坡度不大,大约两百多米处是这斜坡的最高点,雪没有我想象中的深及我腰间,只不过到小腿处,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我上去看看,别乱走,会迷路的”我转过头,喊了一声,帕多一个人在那里发愣,像是多愁善感的诗人。
我摇摇头,这家伙不知道是何人,但肯定不是普通人,一路走来都在不停说谎,我没有拆穿他,因为有些东西最好是不去揭开,那种情况下如果跟他辩白,说不定这家伙会甩下我,我可能会躺在一个尸坑里无数的尸鼠不停的啃咬我的**。
暂且不理会这些,不管为什么这家伙到底有何目的,至少现在看来对我并无恶意,有他在我也能踏实不少。
雪雾压的很低,能见度不是很好,白色极其刺眼,满眼白色的世界,这曾是我幻想无数次想看到的世界,但是现在这种场合却有些不搭配,饥寒交织,找不到出路,我不想死在这里,听张山人说黑子他们也在这里,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踏着雪行走,留下的不是电影里面看到的一行很寂寥的脚印,雪被吱吱压响,一个脚印随着另一个脚印泛起碎雪花,越走风越大,越大越刮人,仿佛铁块拍在脸上。
这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我花了很长的时间,走走停停,越走心越沉,在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白茫茫,没有人烟,没有动物,荒凉寂寥。
“喂,上面有什么?”后面传来帕多模糊不清的声音,我看见他在那石壁前,很渺小。
“四周全是雪山,没有人烟”我扯开嗓子喊,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听清。
我开始着急了起来,这茫茫雪山我该如何走,那个胖子也不能丢在那里,何处是生路,我心沉到了谷底。
看了半天的苍茫雪山,我沿着原路返回,拼命的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记不清,仿佛没发生,又像是那段时间停止了一样,可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怎么也无法解释清楚。
我走下斜坡,回到这个倾斜天然的避风雪区,抬起头,这里只有几朵雪花飞落,没有一个人。
风还在,雪还在,山还在,人不见了,凉意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