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雅以为此刻的头痛只是因为昨晚睡得太迟的缘故，坐起身来想要适应一下，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无力。

“小雅，你的头好像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呀？！”程一涵刚刚摸到李清雅的额头就感觉有点异样，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才确定李清雅发烧了。

昨天晚上就这么出去在外面逗留了那么长的时间，此刻的头痛和浑身酸痛已经完全能说明李清雅已经发烧了。

“肯定是茵姐姐睡觉姿势太差，没有给你盖好棉被，不然怎么会让你发烧呢？”程一涵皱着眉头看着李清雅，抬头又摸摸李清雅的额头抱怨道。

李清雅有点贪恋程一涵在她额头的那只手的温凉的触感，艰难地弯了弯嘴唇笑着说：“没事的，一点点温度不碍事的！”心里却想，程一涵睡着了就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的。或许宋茵和程逸之间的关系程一涵根本就还没有觉察？

“宋老师呢？她已经走了吗？”于是李清雅故意这么问程一涵。

程一涵耸耸肩膀不解地说：“不知道啊，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啊！”

李清雅明白，宋茵可能昨晚就直接留宿在了程逸房间而根本没有回来过。心里的那种失落，无力，迷茫的情绪又一次如潮水般奔腾而来，将要把她淹没。

“宋老师经常会来这里过夜吗？”李清雅问出口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像是心里有点不平衡，又像是为了求证什么，她都糊涂了。

程一涵这会倒是没有疑惑什么，就实话实说：“除了值班的日子，基本一星期有四五天是在这里过夜的呀！”

“以前也是每星期就有四五天会去你家里过夜吗？我是指你们般来这里以前？”李清雅紧接着问道。

这会程一涵倒是有点奇怪了，这小雅莫名其妙问那么多干嘛？不过经过他的小脑袋的思考，大概觉得李清雅是因为有宋茵的存在感觉不自在，才会这么问的。于是又很认真地回答道：“在上海的时候，茵姐姐只是周末偶尔会过来。”

那么程逸搬到这里来住的原因会不会是为了更方便维系和宋茵之间的关系？李清雅后悔自己的追根揭底，知道真相远比蒙在鼓里要烦心地多了。

“小雅，茵姐姐人很好的，你不用怕她！”程一涵心无城府笑呵呵地对李清雅说，“我一直把茵姐姐当成是我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李清雅大惊，“亲姐姐”，那就是没有把她当成是“妈妈”了？“要是让宋老师给你做妈妈，你会接受吗？”李清雅不禁好奇地问。

刚才还一脸笑容的程一涵，突然就变了脸，连看李清雅的眼睛都变得怪异了。

李清雅看着程一涵，突然就明白了，“妈妈”这个词是程一涵的禁忌，可是她再一次提及了。

李清雅不知道程一涵的妈妈在程一涵的生命中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但是从程一涵的表情可以猜到，要不程一涵是太爱自己的妈妈了，要不程一涵是太恨自己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