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是天真无辜、纯良洁白的女童,只是他们为何将自己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为何要把他们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让我如今冷漠自持,面目前非,满心仇恨。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二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感受到头顶上伊尔斯担忧的目光,尹芸冰才发现自己没有解开心音,方才想得太多,以致失态了。但倘若此时解开心音的话,难免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索性学了一回莲那个狐狸,厚着脸皮不管不顾。
伊尔斯也不刻意的去安慰她,仿佛无事一般,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对着一个年轻的后辈,“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尹芸冰努力的装作若无其实的样子问道,事实证明,让她学着莲那样泼皮胆大不害羞,还是有些难度的。
“看看这里除了名字以外,还有哪些词不能说出口。”伊尔斯的笑容染上了一丝顽皮。
“你好无聊。”尹芸冰听到他的话有些无语,不过想来如今这里都没有查看清楚,也没有什么娱乐,如此打发时间也算是个不错的注意,随后用心音认真的回答道,“电视说不出来。”
“你怎么回答的这么快?!”伊尔斯完全没想到尹芸冰真的会答应这个游戏,在他眼里,他想去了解的这个女子,总是在对自己的过去欲盖弥彰,她有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忧愁,太多背负的责任,以至于让人忘了她是个女子,活生生的女子,有些有肉的女子,“你该不是在我没说这个游戏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试过了吧?”
尹芸冰下意识的矢口否认,有些心虚的微低了头,眨了眨眼睛,内心却在想自己昨晚睡不着的时候的确用这个办法试了很久,后来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就知道。”伊尔斯从心音里探听到真相,露出了然的表情,接下去,“冰箱说不出来。”
“你……”尹芸冰气恼,不悦的瞟了一眼伊尔斯,那是她在已经心里想好的,准备当做下一个说出来的。
“没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听不到你的想法,顺口就说出来了。”伊尔斯装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让尹芸冰忍不住又剜了他好几眼。
“好好好,算我赖皮,我重新说好了吧。”随即,伊尔斯又说了几个,却都是尹芸冰提前在心里想好了的。
“你再这样,我就把心音取消,不和你玩了。”尹芸冰不满道,竟难得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气恼,“你这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好好好,我自己想。”伊尔斯举手投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尽量不去听你想的词语啊。”
“就是听到了也不能说,你要自己想。”尹芸冰气鼓鼓的回答。
“好好好。”伊尔斯的笑容带着宠溺,一朵梨花正巧落在尹芸冰的发间,他伸手趁她没有发觉之时轻轻拿了下来,握在手中。
“恩,巧克力说不出来。”
“蛋糕说不出来。”
“你这个和我那个很像啊,你这算是偷懒耍滑占我便宜的吧?”伊尔斯不满反驳。
“蛋糕和巧克力明明是两种东西啊,怎么就很像了,一个是甜的,一个是苦的,一个是白的,一个是黑的。不要耍赖啊,谁占你便宜了,不要乱说话!”尹芸冰威胁道。
伊尔斯不满的撇了撇嘴,一副无语望天的表情,“没看出来你还蛮牙尖嘴利的。”
尹芸冰抬头望向他,面容十分严肃,“你说我坏话我会听到的。”
尹芸冰没有发现,此刻她的样子有多么的孩子气,与平常的她简直大相径庭,这一刻,她对他,卸下了伪装,卸下了防备,卸下了冷漠,自己,却不自知。
伊尔斯一副扶额无语的样子,一只手轻捂着胸口,心中澎湃汹涌的喜悦甚至不能表现出来一丝一毫。
年年负却花期,过春时。只合安排愁绪送春归。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从来都是锦瑟韶华,春光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