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说完,“咚”地一下跳下龙椅,在一旁公公护着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章肃皱了皱眉,才知道小皇帝已经被梁家掌控了,自己要夺回政权,必须另想他法。
梁峻茂嘴角一丝冷笑,却是没有半点松懈。
一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梁峻茂走出朝堂,然后走上车撵,行车行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一阵颠簸,马蹄一阵慌乱,一声马啼声响起,马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梁峻茂皱了皱眉,伸出修长匀称地手缓缓拂开车帘,看见章肃骑着一匹暗红色的马匹挡在自己面前。
梁峻茂眯了眯眼,与章肃对峙了一秒。
章肃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说道:“梁大人,不知梁大人有没有兴趣,与章某做个交易?”
梁峻茂知道他什么筹码也没有,却还是问了一句:“哦?你可以说说。”
于是听到章肃用最冷静地语气说道:“江山和林维桢,梁大人想要哪一个?不如我们各自退一步,各取所需,如何?”
梁峻茂握紧了拳,只能冷笑着回他一句:“章大人只怕还没弄清楚,现在这两样都在我梁某手中。”
梁峻茂回到梁府,直径走到了书房,后面的小厮跟上来,将新的公文轻声放在案头。
梁峻茂兀自琢磨着刚才章肃的话,良久,冷意达及眼底。
“交易?呵,有意思。”
梁峻茂想起刚才的情景,章肃对自己说做个交易地神情,他突然开始明白,之前林维桢为什么会抛弃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两个人都是野心极大的货色么?明明手中什么筹码也没有,还妄图如同蛇吞象一般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这两项,他梁峻茂一样也不会放。
但章肃到底是说到做到的人。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之后,这天上午,管家阿福竟然破天荒地来敲林维桢房间的门。
林维桢看着站在门口的管家阿福,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又粘着梁峻茂不放所以梁峻茂派管家阿福来给自己搬家?
林维桢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就要成真了,显得红光满面,却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阿福有什么事么?”
阿福瘦巴巴的一张脸,眼神了无生气的看着林维桢,仿佛是没有情绪一般,说道:“是的夫人,阿福来给您送信。”
“送信?”林维桢惊讶地说道,连忙朝四周瞟了瞟,看有没有其他人听见这句话。
“是的夫人,阿福办事一向小心,没有其他人看到。”阿福面无表情地说道。
林维桢警觉起来,问道:“什么信?”
这时,才见到阿福藏青色长衫的袖子里,颤巍巍的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拿出一封湖蓝色的信笺。
林维桢的眼睛亮了亮,这湖蓝色的信笺,明摆着就是写些诗情画意的东西的。
阿福将那信笺递给林维桢,等林维桢接住后,便说道:“是的夫人,不打扰夫人看信。”说完转过身了无声息地走了。
林维桢看了看阿福的背影,握着这封湖蓝色的信笺,心中说不上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