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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坚持不住了。”
我说:“你跟老板娘说,说你是我的朋友,找她借点钱。我就不信她不给这个面子。”
一般来说,只要熟客开口,麻将摊主借个3百2百的是题中应有之义,是明规则。尽管有人一分钱不带专玩空手套白狼,有人借钱以后人间蒸发坚决不露面,摊主还是不能不借。如果拒绝,“孤寒”的名声就会传出去,后果是门可罗雀。
他说:“第一次在这打麻将,哪好意思找人借钱。你知道,哭穷不是我的风格。”
我说:“应该说,在女人面前哭穷不是你的风格。”
他说:“快回来!我不和你说了,老板娘帮我顶着档呢。”
宋建华一直在旁边听着,见我收了线,说:“老刘,什么事?怎么还李逵武大郎的?”
我说:“有个朋友打麻将,碰到几个高手,输得一塌糊涂,要我过去送钱。”
他说:“那咱不喝了,反正也差不多了。”
我说:“也好,今天到此为止,回头找机会再聚。”
埋完单,我拿出2百块钱给宋建华,说:“拿着打的。”
宋建华二话没说接下了。
如果我不主动给他,他可以张口向我“要”――也就是借,但我认为,让一个刚认识两天的朋友张口向你借2百块钱,无论如何,都是你的疏漏。他也可以不向我借,到家后再取钱给的士司机,但深更半夜的,这样做毕竟不方便。
注意细节,替朋友考虑,这是我的风格。像宋建华这种身份,第一次见面,叫他宋老板也行,叫他宋总也行,我叫的是宋老板,因为宋总听起来像“送终”。不管别人忌讳不忌讳,我不这样叫。
这些细节,一次别人可能注意不到,两次也可能注意不到,三次五次,十次八次,一定会注意到的。他只要注意到,就一定对你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