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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还觉得她们可怜吗?”
我说:“我觉得我可怜。他大爷的,赚得比我开工厂都多。”
他说:“以后还签小费给她们吗?”
我说:“以后我让她们签小费给我。”
宋建华语重心长:“老刘,你的错误在于把自己看得太高,你是救世主的心态;你不知道她们是在做生意,你以为她们被逼无奈,投身苦海;你可怜她们,想帮助她们,你没想到,她们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
宋建华的深刻超出我的想象,我无力抵抗。
他说:“这一行竞争非常激烈,长江后浪推前浪,通常干到二十五六岁就没法干了;有心眼的姑娘,几年下来不沾赌,不沾毒,不养小白脸,少的攒个几十万,多的能攒几百万,就成功上岸跟过去说拜拜了;买套房,买个铺,再找个好男人恋爱,结婚,生孩子,那日子就像歌里唱的,幸福生活万年长――谁能看出来,她曾经是干这个的?”
如果说此前我身上还有天真,来一趟东莞,天真丢了。我知道,丢了的天真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少女丢了那层膜。
晚饭是在光明农场吃的。
光明农场的烤乳鸽全深圳都有名。宋建华说,今天消耗太大,得吃两只烤乳鸽补一补。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回忆我的第一次桑拿。
我在检讨自己:为什么花了全套的钱,还另外签了小费,却表现得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是我自己主动要装,还是那个狡黠的姑娘把我往正人君子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