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掐动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没过一会儿,眉宇间便露出了几分阴沉,该死的,居然掐算不出来,这事情到底是昭示着什么?
玄门中的不多梦,尤其像周湄这种,越是厉害的,梦越少,因为他们的梦多半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对天道有着敏锐的反应,暗示着与自身可能相关的内容。
要知道玄门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说话,当年那位伟人在南方画了一个圈的时候,玄门中曾经有个得道高人,梦到过中国版图上,沿海的版块散着浓郁的金光。
周湄已经很久不做梦了,早往前推,上一个梦还是梦见自己的师父,乘着鹤往东而去,当她醒过来告诉她师父以后,他师父大笑三声,如果是驾鹤西去,那他恐怕是命不久矣,既然是驾鹤东去,恐怕还有两三年的活头。
而后来,他师父却是活了两年多,三年不到。
一想到她师父这件事,周湄的神情就变得更难看了几分。
秦震澜本来没打算睡,只是抱着周湄的感觉太舒服了,那幽淡的梅花香闻着也格外的舒心,所以就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刚才周湄倏然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现在看到周湄这模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周湄摁了摁额头:“做了一个梦,不太好的梦。”
秦震澜刚想张口跟周湄说梦都是假的,但是想起周湄的身份,当下也就没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安抚着周湄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你这么厉害,没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
周湄回头对秦震澜笑了笑:“是啊,你说的对。”可她就怕这不是针对她的,而是针对这个男人的。
不过周湄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对着秦震澜笑道:“算了,不想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
本来周湄研究过那张药方以后,是打算立马弄出药来,让秦震澜服用的。可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动手。
而恰巧,周么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是陆佳佳这位冰山大美人打过来的。
陆佳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周湄,你有空吗?我想和你出去一起吃顿饭,逛个街。”
“怎么了佳佳?”
“一句话说不清楚。”陆佳佳那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有点消沉,回过头来一看,却现连个能够找人倾诉的对象都没有。要不是因为还有你一个,我都怀疑自己做人有那么失败吗?”
周湄抿唇而笑:“没事,左右不过是一点小事,你忘记我给你批的命了吗?你这样的人,那可是大富大贵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
咖啡店里。
清幽的环境,用绿植隔开的空间,配上浅白色的装修色调,让这家咖啡店的格调很雅致,而这里只传来低声讲话的声音和杯勺相碰的声音。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打扮随意休闲的女子,浅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裤子,看上去干净利落,和这个环境倒是颇为相配。
周湄环顾四周,然后正好对上一只挥动的手,忍不住笑了笑,走向陆佳佳所在的方向。
“怎么找到这么雅致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会约我去火锅店那种地方呢。”周湄笑着打趣道。
陆佳佳一看见周湄,眉头瞬间就在皱了起来:“你怎么回事?看上去瘦了好多!你本来脸就不大,现在就跟巴掌一样!”
周湄轻笑:“谁说我连不大的?我可是连省里的那些人看见我,都得对着我摆笑脸。”
陆佳佳没笑,倒是邻座的一个女孩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察觉到周湄和陆佳佳的视线,女孩子脸上不由红了一下,细声细语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讲话的。”
周湄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要紧,只是小事。”
“你真有意思,你说话的样子,就跟我爸爸讲话时候一样。”女孩子看着很是腼腆,说了这两句话,对着周湄两人笑笑,悄悄的挪了个位置,这样就不会听到别人聊天的内容了。
陆佳佳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周湄身上,“你怎么不和我说,亏我还觉得我就你这一可以说话的朋友!”
“一些……不太好说的事情,你懂的。”周湄斟酌了一下才道:“我要不是把你当做朋友,怎么可能出来见你?”
陆佳佳抿了抿唇,想起周湄的那身本事,沉默了一下,勉强说道:“那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说说吧,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是你家那一堆狗血的事情?”周湄看着陆佳佳,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