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瑶也被她吓了一跳,嘴角一抽就问她道:“你居然喜欢太子?!”
好家伙,太子的行情这么好?不都说他自以为是,嚣张跋扈吗,唯一可取的就是一张好皮囊了吧。
只听方茉声音颤抖道:“臣女……臣女有罪,还望娘娘责罚!”
皇后的语气虽然好不到哪里去,倒也没有到发脾气的境界,没好气道:“起来,女儿家的有个小心思也很正常,只是本宫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对太子有意……”
“娘娘就当臣女没说过吧……”
皇后却道:“既然说都说了,还怕什么,本宫也非不开明之人,太子虽不是本宫亲生,但本宫不也把自己的侄女嫁给她了吗。”
刘玉瑶再次咂嘴,嫁的明明是颗棋子好吗……
这边方茉又大着胆子问:“那娘娘的意思是?”
“你若真对太子有意,太子身边侧妃之位倒还空悬,你与玉瑶又是亲如姐妹,自古以来,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向来都是一段佳话。”
刘玉瑶呵呵冷笑:“这种佳话我怎么没听说过,可能民间男人三妻四妾的人不多吧。”
“怎么不多,你那位已经过世的二伯,不就娶了蜀门江家的两朵姐妹花吗,不是说你的针工还是她们教的吗。”
算了,她还是不说话了吧,真是说多错多。
只听这边方茉羞红了脸道:“臣女不知能不能高攀的起太子殿下……”
“你若有意,本宫倒是愿意成人之美……”
“不行!”刘玉瑶腾的站了起来,对皇后怒目而视,手上攥拳好像随时都能扑上去打一架一样。
而皇后也登时柳眉一横,斥责她道:“你放肆!本宫说话!连皇上也不曾打断过!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还有没有姑母!”
纵然再怎么不满,她还是一屁股重重坐回了凳子上,气的一个劲的喘粗气。
东宫的那些良娣还少吗!虽说不见太子临幸她们,但摆在那里也够碍眼的,再来一个方茉,呵呵,日子不用过了,她还是休夫出宫去吧,越快越好!
皇后见她终于老实了,自己却是怒气不减:“太子妃有太子撑腰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不过也是,你可是太子妃,储君的正宫,日后这凤藻宫还得你来坐,本宫可不敢管你这许多。本宫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成人之美虽好,但也要你这个东宫的当家主母同意才行,你这就迫不及待的和本宫顶撞开了?!”
刘玉瑶语塞,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心里却想,你早说啊,早说她不就不顶撞了吗!
皇后见她不说话,也没好气道:“本宫就是多日未见你了,未免惦记,如今见了倒是生了一肚子的气,你走吧!回东宫去吧!”
这正是刘玉瑶求之不得的,赶紧起身,刚快走了两步,似又想起什么,回头跪下磕个头道:“我告退了。”
然后又麻溜爬起来快步离开,皇后又立刻不满起来:“这个刘玉瑶进宫之前真的一点礼数也没学过吗!简直丢尽了刘家的脸!”
方茉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微笑着看向皇后道:“当然不是,玉瑶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对礼射骑术都有研究,怎么会连宫中的礼节都不懂呢。”
“你还给她说好话?哼!”皇后冷哼。
“臣女是在给玉瑶姐姐说好话,可不是在给她说好话啊娘娘。”
皇后看向面前这位微笑着的左家娇女,一肚子疑惑,蹙紧眉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明鉴,这太子妃,不是刘玉瑶。”
皇后惊了一跳,赶紧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伸手招呼道:“你过来,坐近些。”
方茉顺从的在她的软榻上坐了,任由皇后拉着她的手,娓娓说道:“难道娘娘没发现这个刘玉瑶和我们认识的刘玉瑶不一样了吗?难道您就没怀疑过,她不是真的刘玉瑶。”
皇后吃了一惊:“本宫也觉得事有蹊跷,当初才见她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时间一长再看她,竟越来越觉得她和以前不同了。”
“那娘娘就没怀疑过,是被人替嫁?”
“本宫只怀疑过她之前的美名都是刘家故意制造出来的,恐怕就是为了让她出名,好嫁入宫中,若是替嫁,天下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皇后推翻了自己的推测,再次摇头道:“再者说来,父亲和三哥还没有这么个胆子来找人替嫁吧!”
方茉却固执己见:“依茉儿对玉瑶姐姐的了解,她确实是才女一个,哪怕是姐妹间一时兴起行个酒令,即兴赋诗对对子,她也是我们当中的佼佼者。”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开始有点动摇了,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刘玉瑶的身份之谜。
只听方茉又说道:“方才我还特意试探了一下,更加确定了心中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