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个人不动也不说话,易阳一笑,向着五个人一抱拳,而后带着聂凰向着府邸之外快速闪烁而去。
他们所在之地,距离张动家很远,但因为他们的修为已是不俗,行动方面更是快捷无比,故此很快,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张动家的府邸之外。
张文斌,此刻正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的眼前,跪着自己的儿子张动。
“逆子,难道你要气死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要去找易阳,日后你也会变成通缉犯的,现在朝廷还没有颁布你的通缉令,你知道原因么,那是你爹我,在众多大人面前,说你跟易阳其实面和心不合,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真出了事,你要知道,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张文斌恨铁不成钢的拍着桌子,他心中焦急的不得了。
张动的修为已是很不错,他这是很高兴的,但是因为他与易阳关系太好,故此他在儿子回来之后,便不让儿子再出去,并且他告诉了张动易阳家的事情。
不想,一听到消息,张动便急了,谁什么也要去找易阳。
但,却是被张文斌硬生生的留在了书房里面。
“爹,人要有感恩的心,这是老大平日最爱说的话,当初我不务正业,是他让我改好的,您老当时是怎么说的,如今他有了难,如果我这个当弟弟的不去帮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么?”
“你帮,你能帮的了什么?”张文斌拍着桌子,愤怒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吼道。
“父亲,人家都说知恩图报,受人点水恩,当涌泉报,您老是读书人,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难道这种所谓的气节,您老当日白教给我了么?”
张动此刻大义凛然起来,他说的话都是以前张文斌告诉儿子的,不想今日,他却拿出来对付他了。
张文斌气的胡子直翘,但还真是找不到什么好反驳儿子的。
“爹,我去了或许帮不了什么,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去,能帮多少便帮多少,多一个人总会多一份力量。”
张动仍是在用言语想要说服他的父亲。然而,张文斌算是铁了心,绝对不能够让儿子去找易阳,因为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来儿子会因此而丧命,二来若是出了状况,张家一族,恐怕也会因此而有了大祸,弄不好便要株连九族。
张动说了好多,但张文斌就是不答应,最后张动无奈的叹口气,竟是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爹,如果您老真的是不让我去,我也只能够忤逆您老了。”
“忤逆?你要做什么?”张文斌吃了一惊,他还从来没听到过儿子这么对自己说话。
“爹,儿子不想对您做什么,我只是打算,从这里走出去,并且跟您断绝父子之情,然后便去找我的老大。”
“你……你个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断绝父子之情,你小子敢走出去,我就跟你断绝父子之情,你滚,滚滚滚。”
张文斌被张动的话气的已是七窍生烟,他头脑发胀,大声的怒吼起来。
张动笑了笑,点头道:“好,这可是爹你跟我说的,从此之后,我们的父子之情算是断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与你张家不发生关系,而我的死活,也不牢父亲大人你担心了。”
说到这里,张动转身便向着外面走去。
张文斌气极了,抓起桌子上的一块砚台,直接便向着张动砸了过去。
张动听到脑后有风声,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砚台。
“告辞!”张动说着,已是转身,直奔外面奔去。
张文斌看着自己儿子奔了出去,他眼中的泪水此刻一下子流淌了下来,他知道,这小子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更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而张动跑出了书坊的院落,不禁脚步一顿,眼中的泪光此刻也涌现了出来,他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院落,心头一阵酸楚,他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但自己与易阳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自己又怎么能够不管易阳独善其身呢?
而且,自己与易阳关系如此好,朝廷中的人也都知道,即便自己不出现,人家也会认为自己与易阳关系好,一样会波及到张家,故此还不如自己直接判出张家,与父亲断绝了关系,从此自己做什么,都与张家不发生关系,这样也能保全了张家一族人。
缓缓跪倒在院落外,张动手里紧紧握着砚台,口中喃喃:“父亲的大人,孩儿不孝,若是大难不死,日后必然回来见父亲大人请罪,希望父亲大人保重身体。”
张动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抹了一把眼泪,而后便直奔张家府邸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