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三人,从这一天开始,便一直在密室中休息,丝毫没有外出。
而在这期间,裂天侯竟然没有再来一次,这让三人很是担忧。
聂凰本是放心不下,想要去看裂天侯,但却都被易阳给拦住了,经过再三商讨,最终让张动去了一趟。
张动去了大半天,最后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是血。
原来他一到侯府前,便被人盯上了,为了避免易阳两人被发现因此他带着人在城里面转起了圈子。
那些人起初倒也沉得住气,但后来却是没有了耐性。
张动虽然修为不算甚高,但为人却也是精明的很,在将那些人弄的没有了耐性之后,开始摆脱那些人。
但,却不料被那些人追赶上,大战了一场。
当然,张动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但,好在张动头脑灵活,几次都在危难中摆脱,最后摆脱了那些人,回到了密室之中。
“好险,不过幸亏老子反应快,逃了回来。”张动吐出了口中的血沫子,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易阳大略检查了一下张动的伤势,见他的伤势不算严重,不过是皮里肉外的外伤,因此给他上了些药,也算是好了。
“行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阳最担心的还是“裂天侯府”的事情。
“裂天侯没有事,只是现在他不愿意出来,所以一直也没有出府,另外一个,现在侯府外面埋伏了很多人,看起来就是等着我们的,这帮灰孙子,早就知道我们在城内,所以才会来这么一招守株待兔。”
听到“裂天侯”没有危险,不单单是聂凰松了口气,就连易阳也松口气。、
“这就行了,可是委屈了你了。”易阳笑着拍了一把张动的肩膀。
“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帮你跟嫂子办事,我是心甘情愿的。”张动把脸上的血迹擦干之后,笑吟吟的说着。
“成,我们兄弟没的说,只要以后我们能逃出去,我们哥俩一定干一翻轰轰烈烈的大事。”
“有老大这句话就行了。”张动很是激动,也是一拍易阳的肩膀。
从此之后,三人便没有再踏出这间密室半步,他们都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关键时候,所以不能有任何纰漏,出去一趟,便意味着要面对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干脆不出去。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很是令人烦躁。
但,易阳却觉得,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第二日便是父亲要被推上刑场进行凌迟的日子了。
“老大,我怎么看你气色不正?是不是休息的不够。”
张动此刻站在易阳身旁,很是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只是心里有事,明天就是正日子了,我心里有些乱。”
“奶奶的,这帮混蛋,竟然想出来这么阴损的办法,日后如果是到是谁,一定好好整治他一把。”
张动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小时候常去紫阳侯府去玩,那位看起来很是和蔼的紫阳侯,从来都是对他和颜悦色,即便他拉着易阳去逛花街,他也没有对自己疾言厉色。
也正因此,张动对这位伯父很是有亲近感,更因他是易阳的父亲,故此张动的心情也大为不好。
至于聂凰,她的心情更不用说了。
她与易阳的婚事,是紫阳侯一手撮合而成,虽然她之前多方不愿,但后来发现易阳竟是这样的上进,而且修为突飞猛进,更是赶上了自己,成为了能够保护他的男子汉。
聂凰心满意足,她又如何会不感激这位公爹呢?
但,如今紫阳侯却是身陷囹圄,明日便要被凌迟,她又怎么能够好受?
三个人沉默了,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压抑。
时间便在这样的气氛中度过,他们谁也没有睡,直到天色将要放亮之前的两个时辰,易阳这才开口,让两人都睡一会儿。
三个人各自休息了两三个时辰,而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易阳此刻觉得,时间很是难熬,整整一天,他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直到夜幕降临,能够确定,此刻紫阳侯已经被送回监狱的时候,易阳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挂念却随之倍增起来。
日子就这样的过了三日,此刻已是第三日的午夜时分。
“明日……我们行动。”
“什么?明天就去劫法场?”张动愣了下,睁大了眼睛,盯着易阳看去。
聂凰也有些不解,本来说好的,是第五日去劫法场的,但今天才是第三天,明天是第四天,易阳却是要改变计划了。
“一来我心里已经无法承受,父亲在凌迟,我却是在虚耗时光,而另外一点,就是我想如果对方是老谋深算之辈,一定能够料到,我在第五日上去劫法场,所以我干脆提前一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