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凶手，是我的三师叔，位列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大师。”

知道结局的那一刻，张小凡的身子晃了又晃，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张小凡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心已经碎了，以后再也不会痛、也不会笑了；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悲可笑的可怜人——

张小凡仰天惨笑，声音凄厉：“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社么——！？”

他双臂展开，仰天长啸：“我算什么——？”

这时候，碧瑶出现了，一声娇喝，一袭绿衣，不畏众强，只为他：“小凡，你跟我走，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全部都在害你！”

碧瑶的出现，让得天地孤寂，心灵破损的张小凡于混混沌沌之中抓住了一丝光明，那温柔的手是这时间唯一能相信的所在。

“太好了！”武盈儿从张小凡的悲痛中回过心神，碧瑶来了，她要带走张小凡；只要跟碧瑶走张小凡就能离开肮脏的正道。

武盈儿开始欢喜起来，张小凡即将迎来新的人生，碧瑶也找到了这世界唯一能嘱托情感的爱人；碧瑶的情感世界将会变得丰富起来。

但是，接下来赵川的话让武盈儿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碧瑶的故事跟她像个背道而驰。

鬼王为女儿去而复还，黑道实力为了出其不意打击青云门再一次发动攻击；无奈之际，道玄拼着被诛仙剑反噬启动诛仙剑阵。

因为张小凡入魔了，从此非友为敌；道玄从不管张小凡入魔的缘故，他只知道张小凡这个魔头必须死。

于是，在诛仙剑阵即将关闭之际，道玄将诛仙剑指向张小凡，势必杀他。

武盈儿握着嘴唇，惊讶、不甘、不可置信，诛仙剑阵，凶名赫赫，面临天下第一剑的杀伐，张小凡能躲得过吗？

这一刻，武盈儿忘记了码字，头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听闻赵川对故事的叙说。

张小凡傻了，愣了；但是有人没有，碧瑶行动了，一把推开张小凡，挡在他的面前，碧瑶声音幽幽，合欢铃清脆回响。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三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碧瑶，这风中的女子张开双臂，冲向那漫天剑雨，冲向那拥有夺天造化之能的巨剑。她是这一刻，天地间唯一的光彩！

张小凡凄厉长啸：“不啊——”

他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碧瑶死去，已经被正道所害，为正道遗弃的张小凡再一次失去自己唯一的爱——碧瑶。

可是，张小凡什么都做不了了，无尽的黑暗笼罩整个世界，他在黑暗中发抖，他疲倦了，那一个破碎才刚刚黏上的玻璃心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张掀翻昏迷了，一切都不知道了，或许这一刻才是他最轻松的吧，什么也不知打，这么也不想知道。

“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怎样的，碧瑶怎么能死呢，碧瑶怎么能死呢……”武盈儿双眸噙着隐隐泪水，质问着赵川。

“哎——！”

赵川哀叹一口气，泪水无边滑落，前世的他有何不是这般模样，每每读到此处泪水都会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