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确实两个真男人之间这样是不太合适。只是……”郎毓文笑得意味深长,“暂时不说这个了,免得你的手又要习惯性地做动作了。啊,不对,你现在被我定住,好像动弹不得呢……向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算计别人的份,昨日被你算计一次,算我大意,所以你也要给我点补偿我才能平衡一下。不如……把你脸上的东西送我好了。”
可言蓦然睁大眼睛,他说什么?
“嗯,这个反应我很满意。那,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可以让我满意吧。”郎毓文说着抬手往可言脸上摸来。
可言心中大骇,他难道是看出她带着面具了?该死,她怎么又忘了这人是炼金师呢?
“言儿,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能冲破这个灵力束缚。”脑海中传来小金蛇的话语,可言心中微定。
“郎毓文,那是什么?”可言突然惊骇地看着后方,惊声叫道。
郎毓文下意识回头,什么都没看到。意识到再次受骗的郎毓文心情更加阴郁,“呵,没想到我还能被你骗上第二次,那我是不是要讨要第二样补偿才行呢?”
郎毓文的手放在可言的耳后,开始强行解下炼器面具。
“言儿,你准备,三二一,破!”随着小金蛇的声音,可言感到体内灵气一阵震荡,在郎毓文取下面具的一瞬间,可言抬手一面挡住了脸,一面朝他撒了一堆粉末,这次的粉末是真正的麻醉粉,可使人浑身无力一天一夜。
可言的动作在瞬间完成,等郎毓文意识到自己中招时,可言已经跑远不见踪影。
两道黑衣影子立刻跳了出来扶住了他。郎毓文无力的手执意抓着那个炼器面具,面上愤怒不已,眼底却带着莫名的色彩。
“公子,需要属下去追么?”
郎毓文眼底闪过一道异样的流光,“不,不必追。来日方长。”
可言使劲狂奔上山。方才冲破灵力束缚费了不少力气,灵气震荡让她的内伤又加重了几层,却也不可奈何。她若是在开学前就暴露了相貌,绝对被楚墨觞那个臭老头笑死。
可言不知跑了多久,腿上已经无力却仍在坚持着。因为郎毓文还有两个黑衣护卫,若是追来她怕是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筋疲力竭的可言没有看清路,闪过一棵树后,惊呼一声,撞上那棵树旁的某物,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怎么绕过了一棵还有一棵啊!”可言有气无力地低嚎一声,扑在“树”上休息,暗叹自己倒霉到家。
尉迟庭风看着撞在自己怀中不放手的小人,哭笑不得。他像树?
“这哪来的小子,这么无礼莽撞?庭风你还抓着他作甚?”同行的令狐无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半好笑半困惑地开口。这天下竟然有人一把撞到了这小子怀里,真是世间少见的很。难得见到尉迟的囧样,他可要好好嘲笑一番。
尉迟庭风向来风轻云淡的脸上划过震惊后变为无奈,“他将我当成了树了。”
可言迷糊间听到有人说话,一个激灵,却因为体力消耗太过没站稳,离了心目中依靠的“树”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落地的动作震动了可言胸口,突然一阵气血上涌,咳嗽不已,几滴鲜血溅上了尉迟庭风雪白的长衫。尉迟与令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令狐首先一步跨过去一把抓起了可言,面色阴沉,“小子,你是来做什么的?不要以为……”令狐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终于看清了可言的相貌。
“言……蓝……蓝可言!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令狐惊地双手一抖,差点又让可言重重地摔在地上。
尉迟听到令狐的变化,目光停留在可言身上,带着一丝震惊。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只是,这人……
白痴啊混蛋,可言心中骂娘,却因为胸腔气血而无法开口。
“无双,她该是受了内伤,你先将她放下比较好。”尉迟的声音如平静无波的大河,深远流长,让令狐很快镇定下来,连忙将可言平放在了地上。
见此,尉迟快速上前,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可言身上快速扫过,如有魔力般,可言体内震荡的灵力很快平复下来。可言也无法再顾及什么,趁此机会调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可言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身红衣似血的令狐无双席地坐在她的身边,而另有一白衣少年静静地倚在一棵树上,眉目如画,白衣似雪,神色安然静谧,靠在那里都成了一种诗意的美。这是个如玉般干净美好的少年。
见可言盯着尉迟而不理会他,令狐语气闷闷地道:“小言儿,你这是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的态度?这次可是我救了你。”
可言淡然地收回视线,心中已有了很多打算,关于掩饰她的容貌以及性别的问题。
“狐狸,我不记得跟你有很久没见,别乱套近乎。而且刚才救我的好像另有其人,你只是加重了我的伤势而已。”
“蓝可言,你能不能别这么绝情?老子,不是,本公子要是不认出是你,庭风又怎么会出手救你?”
可言绕了个白眼,“你都能认出我,真厉害,我好佩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