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蛋听了火气消了些,但还是在挣扎着。
可言怒,语气不再好听,“我都累死了,你再不乖,以后的灵气都没了。”
“臭言儿,坏言儿,本尊就知道你都是胡乱哄骗本尊的,动不动就威胁,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凤凰蛋叫得像只炸毛的小孩,可是偏偏用了老成的口吻,有些不和谐。
“别吵了,我好累……”可言含糊地呢喃一句就不再动弹,很快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凤凰蛋蹭了蹭可言的脸,感觉到可言的疲倦也乖乖地窝到了她的怀中,开始惯例的养灵。此时可言的灵力被封,只是她自己不能使用而已,体内的灵力还是满满地存储着,凤凰蛋稍用手法就开始吸收可言身上的灵气,同时一道红色的结界罩着二人,天地灵气缓缓地向结界灌入,不知不觉中弥补了可言灵力的缺损,也为可言缓解疲劳的四肢。
迷糊间,可言发现自己置身一个虚无空间内,分不清上下,辨不清方向,她就那样悬空着漂浮在那里,感受不到一丝重力。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出现一个红点,不断放大放大,逐渐显出一个人的轮廓。
“谁?”可言听到自己这么问。
没有人回答。那道红影还在不断靠近,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用了好久才真正到达可言面前。看清了来人,可言觉得自己的心一颤。
这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绝色无双的人儿。修长的身段,宽松的华美红袍显得他恣意不羁,优雅贵气,又像一团热情的火,一只傲鸣九天的凤凰。一头银丝未束披散在身后,随着他踏空而来的动作轻轻飘舞;那张脸,可言觉得能让天地万物都能失了颜色,让万千花朵都淡却了美丽,鬼斧神工的五官,比画更精致的眉眼,比女子都要艳丽的脸庞却丝毫不显女气,看那双俾睨天下的赤色凤眸,那道霸道英气的剑眉,眉心一抹仿佛随时会跳动的火焰,仅一眼,就带着指点江山的王者风范,豪情万丈。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可言,漠然,却专注。可言不解地看着他,挪不开视线,不知是因为被他惊人的美貌所痴迷,还是被他慑人的气势所俘获。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可言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而那人还是一直注视着她,那双凤眸深不可测,看不出半分情绪。
突来的失重感令可言一惊,唰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仍是躺在床上,天边微亮了。
原来是早晨了。她甩甩脑袋,试图清醒。她是不是做梦了呢?哎,不记得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可言赶紧进凤凰蛋塞回海之泪中,往武术分院奔去。
三天了,可言每日都在程霖的“特殊照顾”下训练着,不知收获了多少人的同情心和幸灾乐祸。可言所在的武场附近总会有一道人影在经过时短暂驻足,留下一道轻不可闻的叹息后又离开,仿佛没有停留过。
而可言都丝毫没抱怨,反而非常情愿地刻苦完成程霖定下的任务。
再次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夜晚的风华学院中,可言看着满天的星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与安详。这时候学员们大都已经回到了宿舍,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影。
可言漫步往小树林而去。突然鼻尖闯入一股香气。
不好!哪个王八蛋用最低级的迷香来暗算她,特么的她还中招了!
可言意识陷入黑暗前,这般想着。
可言再度睁眼,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警惕心顿起,可言一个激灵想要起身,却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在那里。
可恶,是软骨香。这个香倒是比迷香有水平多了,可言愤懑地想。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踱步进来。那把玉骨扇拍着令可言厌烦的节奏。
“是你。”
郎毓文邪气一笑,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可言,“你好像不是很惊讶,本少爷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可言干扯一下嘴角,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胆在学院里就绑架她。还以为他找不到她,没想到人家早就有计划有预谋地接近她了。
“你请我来做什么?直说吧,拐弯抹角的没什么意思。”可言淡然地道,头转回去,看都不看他。那充满坏水的笑意看着扎眼得慌。
郎毓文冷笑一声,单膝跪在床榻边沿,整个人便伏在了可言身体上方,用玉骨扇挑起了可言的下巴,压迫性地使她看着他,“你不是很聪明么?猜不到本公子要你来做什么?”
可言绕给他一个大白眼,她怎么知道这个变态心里想些什么。
“呵呵呵呵。”郎毓文低头笑得得意,突而眼神一冷,“既然不知,那就好好享受本公子为你准备的惊喜吧。”
可言眼睛一瞪。郎毓文敲敲玉骨扇,似是又想起什么,看着可言的脸一阵不怀好意的打量,在可言谨慎的眼神中,单手一翻,一个炼器面具出现在他手上。正是之前从可言脸上夺下的那个。
“本公子还以为你很需要这个面具呢,没想到这脸没了面具还是长成这样,本公子很是好奇你这张脸的真假,嗯,不如本公子再来试试好了。”郎毓文一脸邪笑地拿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碗水,一块布,还有令可言心惊的匕首。这变态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