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门长乐便看着盛昌帝背对着他沉默不语,“长乐见过父皇。”
盛昌帝转过身子,眯着眼注视着长乐,却没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异常,若不是真的与杀人之事无关,就是藏的很深,“你对今晚牡丹阁一事有何看法?”
“长乐那会儿确实有些冲动,不应该推萧姑娘,不然明日长乐再去萧府给萧姑娘道个歉?”长乐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懊悔,急忙躬身向盛昌帝行礼。
“长乐,对于父皇给谢重九赐婚一事,你是不是怨父皇。”盛昌帝无奈地说道,长乐,谢重九是栋梁之材,尚了公主他便不能入仕,为了大周千秋基业只能委屈你了。
长乐扯起嘴角,眉眼淡然,心里却怒海翻腾,若不是父皇偏心萧皇后的侄女,她又怎么做出这种种,“父皇所为必有原因,儿臣怎敢妄言!”
那一闪而过的恨意仍旧是被盛昌帝察觉到了,长乐,父皇已经给了你回头的机会,往后,千万不要怪他无情,“长乐真是孝顺,时候也不早了,你跪安吧。”
长乐见盛昌帝似是相信了她,便也恭敬地行了礼离开紫微宫,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儿,盛昌帝忽然有些挫败,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奈何生在帝王家。
坐回龙椅,盛昌帝朝着屏风后喊道,“恩师,你可以出来了!”
只见沐远幽幽地从后面走出来,朝着盛昌帝行了礼,“皇上,据臣所了解,有人在御花园见过崔尚书的女儿,崔月笙。”
兵部尚书,护国将军,库银,钦差,下一步是兵马了吗?盛昌帝叹了口气,捏着自己的鼻梁,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小喜子,把准备好的圣旨取来。”
小喜子从案台下方翻出封好的紫檀木盒递给盛昌帝,取过盒子,盛昌帝将他放到沐远怀里,但愿这道圣旨没有用到之时。
掌生杀大权,聚天下财富,然,谁又能明白帝王难为,了解一个做父亲的苦心,御笔画江山,寂寞红烛泪,点滴到天明,直至一声尖叫打破沉静!
熟悉的人,鲜血淋漓的头颅,诡异地悬挂在长乐公主的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