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商会确实在这京城商会之中手执牛耳,而这陈员外经商有道,诚信为本,为人也乐善好施,在商会之中更是信誉有加,故而各大商会会长都以其马是瞻,颇为敬重。对于此等传闻,是否有什么误会或隐情呢?”
我适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总觉得这京城多家店铺被停业,还有这不失时宜而流传起来的飞短流长,还真是令人感觉颇为玩味。
看来,陈家果然是摊上麻烦事儿了!
穆宴闻言,不禁嘀咕道:
“你似乎对这陈家颇为了解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言道:
“不甚了解,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穆宴也觉得是这个理,对我说的话也没怎么怀疑,只是撇了撇嘴,言道: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对这陈家是没什么好感了。”
“说的也是,商贾之流,何足道哉!”
刘季也忍不住表了自己的意见。
穆宴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而我和嵇穅只是笑而不语。
都说这士农工商,商字排到了最后,便可看出商人一直以来的社会地位并不高,更是许多士大夫看不起的对象,说商人利字当头,无奸不商,一提到商人便直道其满身铜臭,不屑与之为伍。
士大夫看不起商人,由此可见一斑了。
“既然你们对这陈家如此感兴趣,那我不凡提供给你们一则消息,今日酉时,京城的各大商会会长都会齐聚仙鹤楼参加三年一选商界会之位竞选,这也算是商界的一大盛会了,到时候场面宏大壮观,定然十分热闹非凡。几位,可有兴趣一同去凑个热闹?”
忍不住酒瘾的嵇穅拿过酒葫芦便往自己嘴里送,刚喝上几口这话便开始多了起来,听到我们一直在讨论陈氏商会,便将这则消息放了出来。
从穆宴和刘季的表情之中,我很显然读到了‘兴致盎然’这四个字。
很显然,这则消息也顺利地挑起了我的兴致。更何况这是三年一度的商界会推举大会,陈家是否能在此次大会中再度蝉联,确实值得我前往一探究竟。
我们几个很快便一拍即合,那仙鹤楼离此地甚远,看来得及早上马赶过去才不会错过今日的这场盛会啊!
我们四人纷纷牵过了自己的马,跨上了马背,便快马往仙鹤楼的方向赶去……
等我们一行人赶到仙鹤楼时,早已过了酉时,而里边时不时地传出的阵阵喝彩之声,很显然仙鹤楼内,大会早已开始了。
我们急忙下马赶到了仙鹤楼的牌楼外,却被守在牌楼外的护院拦住了去路。
穆宴大怒,扬起马鞭指着这两个护院,趾高气昂的言道: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么?竟然胆敢拦住我等去路,速速让开道去,兴许还能绕尔等一条小命!”
怎知这些护院竟是硬不吃,不依不饶地挡在前头言道:
“几位公子可有请帖?”
我们几人不禁面面相觑,原来参加这大会还需要请帖的,看起来要是真想进去,还得费一番波折才行了。
“请帖没有,就凭我们几个的尊贵身份,纡尊降贵这是你们的荣幸。”
穆宴毫不客气地就想往里走了,没想到这护院竟如此不识好歹,硬是阻他去路。
穆宴怒了,冷笑一声言道:
“还是你们以为凭你两人之力,也能拦的住我?”
穆宴的话音刚落,这四面八突然不断有护院围了过来,很快,便将我们几个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硬闯是不能的了。
这倒并非是我不相信二驸马和三驸马的身手,只是街头斗殴始终是有伤颜面,此事若传将出去,只怕非得闹出大事来不可。
我忙隔开了穆宴与那两个护院的距离,站在了穆宴跟前,面对着那两个护院,从怀里不留痕迹地掏出一块令牌来给他们瞧了,脸带微笑,好言好语地言道:
“两位小兄弟,这请帖我们确实没有,不过可否请你们将家主唤来一见,让他带我们进去好了!”
两个护院在看到那块令牌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挥了挥手让周围之人立刻散去,随即抱拳回了一礼,言道:
“请几位公子稍侯片刻。”
说完,其中的一人便当真去请他们的家主去了。
我也没有想到,陈小鱼给我的这块令牌居然会这么有用,看来,这周围安排的护院也都是陈家的人了!
穆宴瞧得目瞪口呆的,他没想到自己磨破了嘴皮子就差撸袖口揍人了都没用,这大驸马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说了那么一两句,就真让人去请他们家主去了!
这,什么情况啊?
“这怎么回事儿啊?”
身后,穆宴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悄悄将令牌收好,然后故作不知地耸了耸肩,抿着嘴言道:
“这大概是因为,我比你多了几分温文儒雅吧!”
闻言,身后刘玉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直喝酒的嵇穅,脸上的表情也透着几分古怪来!
穆宴脸色一黑,有些嗔目结舌,最后只能冷哼一声,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撅着嘴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