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好像没有止境。

时间拖延得越久，也就证明沐小欢伤得越重。

顾西决背脊挺直的站在手术室门口。

过去的二十四年里，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焦躁过，即便表面上依然淡漠得好像有些冷血。

在长达二十个小时的等待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推开！

顾西决大步上前，直接就拦住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医生。

“沐小欢怎么样了？”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顾西决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他没有紧张过。

单枪匹马，深入虎穴，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也没有紧张过。

可是现在，他却紧张了。

他怕，那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四处捣乱的小女人，就这么……没了……

“先生请稍安勿躁，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医生取下口罩，对着顾西决说道。

闻言，顾西决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稳定下来了就好。

然而，就在此时，医生却又接着说道。

“但是，由于病人伤势严重，头部也在车祸中遭受到猛烈的撞击……”

“会怎样？”

干涩的嗓音，从男人喉咙中溢出。

“严重的伤势压迫到病人的视网膜神经，所以病人有可能会失明，先生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将病历本合上，然后看着顾西决。

顾西决沉默了下去。

沐小欢的眼睛，很好看，看着人的时候，眉眼弯弯，眼眸里，像是盛满了星光璀璨。

若是那样一双眼睛，再也看不到了，变得空洞无神……

好几秒后，顾西决才重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