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反正我的零用钱也用不完,陪他逗逗乐:“我猜他是来让你说媒的。”
“哟!”繁爸爸叫了起来:“你是不是跟怀信通话了?作弊可没有钱拿!”
“不是。”我给他分析:“他前几天刚来过咱们家,可以排除是来看你。他从来都没有跟你聊过生意,可以排除是来办生意的事。音音跟盛家的矛盾已经好几年了,他一直没说话,那就不会这么急地跑来说。而且费叔叔不是会突然这么着急的人,那事情一定是突的。如果是生意的突事件,他大可以电话联络。如果是需要您替他安排疏通些什么关系,那您这周肯定会有行程安排,但您没有。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给儿子说媒。”
繁爸爸不服气:“给儿子说媒也不应该突然这么急呀!大可以晚点再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嘿。”繁爸爸摆出一脸“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因为他昨天才知道!”
“那也没必要这么急呀!”
“可他儿子闹着跟盛家退婚呢!”繁爸爸好不容易逮住个八卦的契机,兴奋得两眼放光:“费费上次跟我提了一下盛家,希望我安排一下,该合作还要继续合作,差价他来补。所以费费一回去我就派人跟盛家联络,但他们不肯出来了。你算算时间,费费前几天来的时候还在要求我安排,这证明费费还不知道。但盛家突然就不要钱了,这证明关系突然破裂了。然后费费现在就要来,嘿嘿嘿。”
“您怎么这么高兴?”我问:“这不是麻烦事吗?”
“是麻烦,但麻烦是那个女人的。”繁爸爸近来一直心情很好:“虽说小怀信必然会受伤,但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怀信惦记着,感觉也必然不好。”
“噢。”他心眼真坏。我问:“那我的两万块什么时候到账?”
“加在零花钱里。”繁爸爸坏笑着说:“你这孩子还挺聪明的。”
“你如果许诺四万,我还可以更聪明。”
午讨论过,下午我跟司机一起去接费先生,到机场门时,另一台车开过来,竟然是繁音。
他依然穿得很光鲜,但似乎心事重重,并没有看到我。
我猜他肯定也是接费先生,便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仅看身影,能感觉到他瘦了很多,但还算有精神,走路依旧那么快。最让我震撼的是,我竟然还能认得出他。要知道这段日子,不看他的照片,我根本就想不起他的脸。
我一路跟着繁音进去,就快到通道口时,他突然站住脚步,转过了身。
我也连忙停住,望着他,不想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
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我,许久,开口说:“过来。”
说完继续转身往前走。
我跟上去,问:“你也是来接费先生?”
“嗯。”
他一边应声,一边用手握住了我的手。
有点硌手,我低头一看,现他的无名指上多了一颗婚戒,是我们结婚时的那颗银戒指,属于小甜甜的。
我正想挣脱,已经看到了费先生和随从的身影。
小怀信不在,说实话我真想见他,然后也稍微揶揄他一下,表情肯定很好玩。
打过招呼后,我们一起上了车,直抵繁爸爸家。
一进门,繁星就立刻扑进繁音怀里,他似乎很不习惯,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对费爷爷问好。”
“费爷爷好!”繁星龇着牙说。
费先生朝她笑了一下,还没开口,念念已经爬过去攥住了他的裤腿。他俩前几天刚见过,所以念念还记得他。
繁音过去将她抱了起来,繁爸爸一路引着我们去茶室。
坐下后,自然是先聊了些与主题无关的寒暄。直到繁星坐不住了,想去玩,繁爸爸才招呼佣人让他们领繁星和念念一起去。但繁音并不放手:“她饿了。”他正用小勺挖着糕点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