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顿时一喜道：“那这是真的了？您看能卖多少钱？”

老掌柜的放下高倍放大镜道：“这自然是真的玉石，不过不像是古董，看这品色，我孜然坊愿意用一万五的价格收购。”

老汉虽然一副穷苦人的模样，但是一听到只价值一万五，顿时急了：“你不是说这是真的吗？怎么又不是古董了？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我小时候就见过它，怎么才值一万五？村头的老教师可是上那啥网给我查过的，这种古董怎么也得能卖个三四万吧？”

看这老汉眼中焦急的模样，苏墨估计肯定是遇到什么急用钱的难事，否则也不会卖出传家宝。

要知道华夏的文化使得很多家庭是极为看重传家宝的，很多人甚至把传家宝当成一种精神信仰来传承。

老掌柜的遇到这种怀疑的话语，无奈的道：“老先生，你听我说，我的意思呢，这玉是真的，这个做不了假。但是不一定是古董，就是说，可东西可能只是才雕刻出来的玉石，不过看着包浆，或许也有个五六十年也说不准，但是五六十年的东西只能说是老物件，但是绝对谈不上古董啊？能拿出一万五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说到这，老掌柜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玉石还给老汉继续道：“或许是我眼拙，老先生可以拿去其他店里面看一看也不迟，要是还有比我出价还高的，您大可以卖给他们。”

老掌柜做人确实不错，一番话语颇为诚恳。

苏墨倒是起了兴趣问道：“老板你怎么判断这不是古玉？”

老掌柜闻言笑道：“一般能保存下来的古玉，都是出土的物件，这玉石在那种环境下经过长时间的氧化、腐蚀，表面会失亮附着一层包浆物，我们称之为皮壳。”

“当然啦，古玉在经过人为清洗把玩之后，会磨掉皮壳，会再次形成包浆。不过那种时间留存下来的痕迹是很难消磨掉的，所以是不是古玉，有经验的话，还是能看出一二的。这位老先生的玉石，说实话，包浆确实不错，不过恕鄙人眼拙，实在看不出是不是古玉，所以不好用古董的价格收购啊！”

老掌柜的这番话言简意赅，就是老汉都听懂了几分，脸上悲伤之色更浓：“老师傅，能不能再涨点，我实在是家里孙女急着用钱动手术，否则我也不会卖了传家宝啊！”

老掌柜叹了一口气道：“实在不是我铁石心肠，类似这种救命用钱卖古董的事情我经历的太多了，生意是生意，价格真的不能再涨了。”

苏墨默然，生意终究还是生意啊！不过，苏墨却突然对那老汉道：“大爷，这玉石能让我看一下吗？”

老汉也是善良之人，心中虽然悲切，看着苏墨面善的模样也就同意了。

当苏墨接到玉石的那一刻，眼角突然一抽，眼中震撼之色一闪而过。要不是大学创业过早的在社会上挣扎过，自我情绪控制确实远超同龄人，恐怕当场就要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