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冷笑着说:“那谁有你有本事,咱们见了麻夫人可是腿也酸,脚也麻,话也憋着说不出口,哪像某些人,口吐莲花,哄的她老人家笑的直叫肠子疼,有没有请你给她揉揉呢。”
沐离说:“揉了,怎么没揉,大把大把地揉过去,细滑滑的甭提有多舒坦呢。”
歪头往地上啐了一口,说:“吹吧,上次不知道谁到翠玉居,坐在那连个屁都不敢放。”
沐离道:“你倒是敢放,还不叫人揪着胳膊给丢出来了。”
二人正在斗嘴,喜鹊已经跑到了近前,这丫头闷不粗的望地上一蹲,就把沐离的脚抱在了怀里。沐离一个不备差点被她扯个跟头,急抓着大傻的胳膊才没摔倒。
歪头见了哈哈大笑,骂喜鹊:“你这丫头真没个轻重,这又不在床上,扯摔着他怎么得了。”
喜鹊已经把拿来的新鞋穿到了沐离的脚上,发现不大不小正合脚,正满心欢喜,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瞪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问:“谁跟他上床了。”
歪头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这下沐离不满意了,他瞪着眼望着歪头说:“咱们开咱们的玩笑,何必扯上她,你这不是作践人吗。”
歪头摸摸鼻子不吭声了,鼻涕虫笑问喜鹊:“喜鹊,喜鹊,这鞋是你做的啊,真好看,啥时得空给哥哥我也做一双。”
喜鹊白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想的美,这鞋是我们家夫人做的,你想要,求我们家夫人去。”
“嘘……”,
望着喜鹊转身离去的背影,歪头、鼻涕虫、大傻三个人一起嘘了起来,爆笑之后,歪头指着沐离的鼻子说:“还不承认跟她有一腿,小子,口味够重的。”
大傻也说:“嘿嘿,这回好像是真的。”
鼻涕虫尖声叫道:“你就承认了吧,脸上有几颗麻子算个啥嘛,吹了灯都一样。”
沐离突然喊了声:“主母来了。”
却见三人噌地跳下车来,在车前列成一排,低眉垂手恭敬地站立成一排。
内府正门里走出来二十来个人,却是一群武士。
三个人顿时松懈了下来,歪头恶狠狠地瞪了沐离一眼,向他示威似地挥了挥拳头,威胁道:“爷们过来单挑。”
鼻涕虫笑道:“还单挑个毛啊,人家师父来了。”
“师父?”
歪头转身望向那群武士,一片银袍银甲银色斗篷中,一个身披红褐色披风的年轻武士此刻显得十分显眼,除了他身上那件与众不同的红褐色披风,他那细高挑的身材,一头栗色的软发,和白如雪的皮肤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这些仍不能让你印象深刻的话,那么他手中的那个巴掌大的银质小酒壶一定会让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印象。
武士爱酒就像爱他们的剑一样,许多时候出于天性,不过剑可以寸步不离身,酒呢,整天到哪手里都端着个小酒壶,不管什么场合,不管见什么人都时不时地来上那么两小口,这样的武士不敢说世上绝无仅有,但至少在鸡鸣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有此特征,这位来自遥远而神秘的西方世界柔柔族武士在真名被人遗忘的同时却得了一个声名远播的绰号“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