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一直这么少吗？”听着他这么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灵兮好笑。

莫忧微囧，好在在夜色的掩盖下，乐灵兮并不曾发觉：“我……你不开心？”

“没有吧，只是睡不着，你呢，为什么也不睡呢？”

乐灵兮看着莫忧，一双明亮的大眼，在这漆黑的夜色下也是那么的闪耀袭人。

“嗯。”莫忧调转着视线，就是不和莫灵兮的对上，好一会儿，才听见慢慢说道：“小姐，我不想去读书，想去学武。”

“为什么呢？”乐灵兮不解，偏头看着莫忧。

莫忧这时只是怔怔的看着院子外面，并不与她的视线相对，一时亦没有回答。

猜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灵兮沉吟了一会儿，半响才说道：“其实，学什么是你们的自由，我并不会逼迫你们，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认为这样是对你们好，如果你们自己有更好的想法，我不会阻止你们的，莫愁也是一样。”

现在并不比二十一世纪，所以，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谢谢。”莫忧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灵兮，内心除了感动外还有着一丝别样的感觉，让他的眸子更加的闪亮。

灵兮笑笑，稚嫩的脸萌萌的，让人很想捏一把，她浅浅问道：“那你想好去哪里学了吗？我们并不知道哪里有学武的，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想去弗嶙山学艺。”莫忧紧了紧手心，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尽量平静的看着乐灵兮。

弗嶙山——灵兮好一通回忆，这才想起一星半点相关传闻。

听说弗嶙山上有个少林寺，里面的和尚个个武艺高超，在几国都盛有名气。当然，这只是乐灵兮听到的传闻，事实是怎么样，她并不知道。

“你想清楚了吗？那莫愁呢，要和你一起去吗？”

莫忧回避着灵兮的视线，可他还是在内心感动的趋使下，轻声问着：“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你不是要我们答应你，要在你身边呆满十年吗？那为什么还要放我走？”

这次莫忧没再回避了，而是主动迎上了灵兮的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她。

灵兮猜不到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眼神明亮外还带着别的什么，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对你们好吗？或许吧，十年之约没有变啊，你去学艺的这几年不算，时间往后倒推如何？”

“好。”莫忧嘴角勾起，麟角分明的脸顿时柔和。

乐灵兮还是第一次看见莫忧流露出如此自然的笑意，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看痴了：“以后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很好看。”

长大了又是帅哥一枚，这是灵兮给莫忧的定义。

莫忧脸颊微红，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对他如此说过，对于性子本就比较腼腆比较孤僻的他来说，这句话，无异于挑逗。

乐灵兮似乎迟钝的发现了他的不适，遂开口问了其他：“忧，我这样叫你可好？既然你想去学武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吗?莫愁她知道吗？”

莫忧脸色渐复正常，点头后这才说道：“我已经和妹妹商量过了，她想跟着你，这样我反而更放心一些，学武很辛苦，我不想她和我一起，小姐，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

“好了。”灵兮拍拍他的肩膀，遂接着说道：“大家能走到一起是缘份，有的时候，并不需要计较的那么清楚。我对你们好，只是我想，就那么做了。你以后对我好，我也会欣然接受的，也因为是你们，所以我才会毫无负担的接受。别总想着我吃亏了，好了，既然决定了，以后就好好学，就当……是为了保护我啊？”

“好了，很晚了，回去睡吧。”说完最后一句，乐灵兮转身回房了。

而她身后，莫忧一直静静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幽幽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