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时分,“瑞福祥”像以往一样热闹非凡,今天的客人特别多,伙计们上菜都得一路小跑。此时正值初夏季节,天气刚刚见热,但是因为大厅里人太多,显得异常闷热,门外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三个人,年长的五十多岁,另外两个都是二十左右。年长的是个高大的老者,长得很是威猛,身着皂青纱袍,手中一口鱼皮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后面的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眉清目秀,一身白袍,女的肌肤赛雪,唇红粉腮,十分喜人。
“有没有喘气的?来客人了!”青衫老者进门便喊。
“哎呦!几位客官,今儿人太多,照顾不周,还请爷见谅!”小伙计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
青衫老者环顾了一下四周,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没有雅间?”伙计赔笑道:“不好意思客官,雅间已经客满,外面散座还有两桌,有一张临窗的位子,您看怎么样?”
青衫老者看起来真的是有些累了,点了点头道:“好吧!做几个拿手的好菜,要快,酒要好,大爷我饿坏了!”
“好了您那!放宽心吧,我们“瑞福祥”可是河北地界最有名的酒楼!恁稍等,马上就好!”小伙计一路小跑去了。
三人在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一边品茶一边闲聊,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这个位子不朝阳,阴凉得很,很舒服。那白衣青年看这窗外道:“周叔叔,你确定巨鲸帮在此落脚?”青衫老者喝了口茶道:“少宫主,我们的人已经在此守候好几天了,消息绝对可靠,你就放心吧!”
白衣青年转过头看了看傍边的少女道:“妹妹,你放心,哥哥绝不会让别人白欺负你的!”那少女听了,腮边落下泪来,哽咽道:“哥哥只要找到那负心汉,让他承认负责就好,千万不要伤他!他要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白衣青年忙拉住她的手道:“别胡说,爹娘生你是让你轻生的吗?有大哥在,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正在这时,外面急匆匆走进一个青年后生,直奔他们傍边的雅间,一边走一边喊道:“帮主,少帮主就要到了!”
雅间里走出一人,正是巨鲸帮的张天标,一把拦住他道:“金宝,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少帮主到哪了?”
被唤作金宝的后生道:“堂主,我刚才在街上闲逛,碰到少帮主身边的金亮了,他说少帮主已到城外,他是先来报信的!”
张天标望了望门外道:“那金亮呢?怎么没来?”金宝笑嘻嘻道:“金亮没有我快,我先一步回来了!”张金标笑骂道:“你这小猴子,倒是挺上心的,知道帮主着急了是不是?少帮主没事吧!”
金宝挺胸抬头道:“没事没事,少帮主武功盖世,再者河北是咱巨鲸帮的地盘,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完还拍了拍,很是自傲。
张金标照着他的头敲了一下道:“你个臭小子,小点声,这里不是家门口,小心闪了舌头!”金宝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径直往雅间里面去了,张金标在门口慢慢踱步,眼睛时不时的望望门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一傍的青衫老者,听了金宝的话,刚要起身,被白衣青年拉住了,低声道:“周叔叔,不要急,正主还没到呢!再等一等!”青衫老者哼了一声,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酒菜上齐,三人慢慢吃着,静静的等待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人大约有五六个人,兴冲冲的从门外走近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穿白缎子锦纱袍的公子哥,头戴金冠,外披一件白色大氅,脚蹬一副薄底牛皮快靴,腰间佩一长剑,长得油头粉面,眉目含情,十足的一双桃花眼,不知迷倒多少青春少女。看他的面相,天生命犯桃花,浑身的珠光宝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富家子似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后面跟着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虎目圆睁,与这公子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旁边有个油头小厮,十七八岁光景,像个跟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