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欣喜道:“若真如壮士所说,实乃百姓之福,大明江山社稷之福啊!”柳云龙叹道:“但愿能早日清除魔教,法办奸佞,不然的话,得有多少忠勇之士白白被迫害呀!没有这些恶人,我柳云龙何致沦落成一介武夫呢?家父也不会被迫害死了!”刘知府道:“壮士,令堂大人是?”柳云龙悲怆道:“我爹柳南亭,一身清廉,满腹才华,到头来却落得个满门被灭的结果,而我也成了亡命天涯的浪子!”
刘知府听了,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双手紧紧抓住柳云龙的臂膀激动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柳云龙讶然道:“大人何故如此?家父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大人认得家父?”
刘之谦浑身颤抖着,心中激动异常,眼前这位英俊仁义的侠士,居然就是柳师哥的遗孤,他以为当年的灭门案中,柳家早已绝了后,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老天有眼,给柳家留下一条根苗,而且是个武功高强的大侠!他双手伸向天空,大声疾呼道:“柳师哥,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们柳家的后人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一代大侠了!天可见怜,我那苦命的师哥呀!”刘知府喜泪长流,欣慰不已。
柳云龙愣住了,不由得道:“大人,您是?”刘之谦上前抱住他道:“贤侄,我是你父柳南亭状元公的师弟刘之谦哪!我苦命的侄儿!”抱着柳云龙大声痛哭起来!柳云龙听了也是激动不已,在这济南府,竟然遇上父亲的同门师弟,这也算是自己的亲人呐!不由得惊喜交加,单膝跪倒在地道:“原来是刘师叔,小侄拜见师叔!师叔一切可好!”
刘知府忙将他扶起道:“贤侄请起!自家人无需多礼!快让师叔看看!”他上下打量着,啧啧道:“没想到啊!贤侄竟然成长的如此出息,咱爷俩有缘哪!若不是你,师叔今日就为国捐躯了!好,真是太好了!走,侄儿,此地不是谈话之处,跟我回衙,咱爷俩好好叙叙家常,顺便见一见你那婶婶!她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不知会有多高兴!她和你娘可是闺中密友!”
柳云龙内心自是激动不已,江湖漂泊十多年了,突然遇到一个亲人,能不高兴吗?当下他随着师叔刘之谦到了府衙,刘之谦马上命人预备酒席,为柳云龙压惊。让丫鬟去请夫人,刘夫人见了柳云龙自是悲喜交加,不断的嘘寒问暖,令柳云龙有了家的感觉。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叙旧,不时的感慨万分,十多年了,刘之谦看到柳云龙,就想起自己的师哥柳南亭惨死的情景,不由得暗自伤神。柳云龙劝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久别重逢,自是欢喜一场,直到黄昏时分,因为惦记林丹儿,柳云龙这才才告辞出了衙门,刘之谦一直送到府门外。
“贤侄,记得常来家里坐坐,这里就是你的家!”刘之谦嘱咐道。
“师叔放心,我会的,你和婶婶多保重,云龙走了,师叔留步!”柳云龙转身离去,刘之谦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了为止,方回身进了府衙。
柳云龙与爱妻林丹儿将杨成业送回家中后,本想离开承德回湖北武盟总坛,但是到了济州府后,从丐帮处得到线报,武林各大门派均都收到了逍遥门的挑战书,于下月初一在泰山决一死战,便在济州府留了下来。前天武盟总坛刘天河发来书信一封,让他夫妇二人在济州府等候,刘天河等人随后就到。到时候天下英雄都将齐聚济州府,共商讨魔大事,逍遥门此番公然挑战,定是想把各大门派全部铲除掉,因此武林盟责任重大,一定要商讨出一个对策来。因此,柳云龙和林丹儿一直在济州府“天龙客栈”歇脚,等待刘师兄他们到来。不想今日上街打探消息,无意中遇到了这档子事儿,也是刘之谦命不该绝。
柳云龙急忙回到客栈,将发生的事和林丹儿学了一遍,林丹儿也是后怕,依偎在柳云龙怀中道:“大哥,以后无论去哪都要带上我,若不是那司徒傲临时有事,你可就危险了!有我在,起码能帮到你!”“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就是我的影子!”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林丹儿笑了。
林丹儿想了想道:“大哥,看起来逍遥门此次是有备而战,别不是有什么大阴谋吧!等刘师兄来了,我们一起分析一下,不能让逍遥门钻了空子!”